第653章 空荡荡

布里安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p>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地上那条裂缝不断向前延伸，它的终点（或）居然在布里安娜的胸口上，她的身体因为那条裂缝分成两半。</p>

“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吗？”</p>

见周杭处于震惊的状态，布里安娜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p>

萨隆尼尔则死死地盯着布里安娜，“布里安娜，你在这里做什么？”</p>

布里安娜没有理会萨隆尼尔的意思，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杭，“周杭，回答我。”</p>

周杭怔怔地看着布里安娜，回忆起与布里安娜相识的日子，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p>

“嗯，你说你更想我杀了你……”周杭语气生硬地回道，“可是，布里安娜，你当初说我日后可以杀死星星，我现在并没有这个能力，你要我杀你，我做不到。”</p>

——我不想杀任何人。</p>

布里安娜露出浅浅的微笑，“周杭，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一直在变……”</p>

莫名其妙说这些做什么？周杭判断布里安娜精神有可能出现了异常。</p>

一旁的萨隆尼尔却忍不住冷笑道，“布里安娜，你要一个人类杀了你，万世星域每颗星星都知道你是最为特殊的一颗星星，就算旧星湮灭，你也不可能湮灭！你身上有卡俄斯大人的‘光辉’，有他的力量在，你就不可能死！”</p>

卡俄斯最喜欢的星星，布里安娜，他们每个人都知道！</p>

布里安娜终于看向萨隆尼尔，眼底有一丝悲愤和无奈，她沉声说道，“你认为这是一件好事？”</p>

“如果这力量给希丽娜，她就不会死了！你别不知好歹！”萨隆尼尔是真的生气了。</p>

“因为拥有‘光辉’，我可以感受到那个人意识深处的痛苦和绝望，无止境的恶梦，疯狂暴躁的呓语，尖叫，哭声，时时刻刻在我脑海里响着，我无法断开与他的联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快要疯了！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p>

布里安娜激动地喊着，直至近乎咆哮般吼出了最后一句话。</p>

萨隆尼尔微微眯起眼睛，瞧见她胸口上的缝隙似乎又大了几分，整个避难所微微震颤。</p>

布里安娜的眼神尽显癫狂的意味，她咆哮之后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周杭不由得皱紧眉头。</p>

布里安娜说，“为了摆脱不死之身，我不惜占有自己姐姐的身体，安妮到死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至少这么做，可以削弱我体内大部分的光辉……”</p>

她也是犹豫了许久，如果占有姐姐的身体，安妮就会永远消失，她考虑了很久，直到精神崩溃——她承认她是疯了，她可以杀掉自己的姐姐，为的是让自己“死掉”。</p>

“不死对我来说就是诅咒！我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失去了自己，变得疯疯癫癫，可这是我的错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