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无力反驳

封逐月眉头微皱：“逐月并不明白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姨娘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事情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大小姐又何必装蒜？其实有些话，本来一开始便该要开门见山的说，却是拖到现在……可惜到了这最后，还不是得开门见山说个清楚？大小姐是个聪明人，或者该说……逐月你是个太聪明的人。”清姨娘说着这般话，面上仿若不带一丝情绪。

而封逐月没有作答，却觉得手心已冒出冷汗。她心中的平静也早就不复存在。但她依旧在告诉自己平静下来。

封逐月倒也还沉得住气，只是这期间等待的时间越久，她就越没有把握最后……

“大小姐怎么不说话？这是被我说中了？”清姨娘微微眯着眼，她的双眼如同狐狸一般狡黠，她嘴角咧着笑，“大小姐不说话，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其实眼下无人。有些事情……我们便也明说好了。”

“姨娘这话，逐月不懂。”封逐月皱了皱眉头，面上故作几分不明。

“都到这个份上了，大小姐何必故作不懂？”却看清姨娘的目光顿时变得如同利剑一般冷冽，她目光冷冷看着封逐月，“方才不过是陪着大小姐玩一玩。也算是给你一个面子。只是我现在觉得无趣了。封逐月，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清姨娘缓缓凑到封逐月耳边，她一字一句却仿佛一根针又一根针一般刺在封逐月的身上。

封逐月冷笑一声，继而往后退却几步，她直直地抬头去看清姨娘，目光中不带一丝畏惧：“逐月不懂姨娘的话。可是姨娘却非要说逐月是故作不懂……逐月真的是越听越糊涂了。今日逐月来，是为了同姨娘说说家常。今日的事情就此罢了，逐月要带人回去了。”只看封逐月才说完这话，居然便转过身去要走的样子。

清姨娘哪里会允许封逐月这样离开？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清姨娘先前忍着心中的怒气陪着封逐月玩了那么久，也不过是因为她尚且不知封逐月此番前来的目的究竟为何。可是眼下形式依然发生了莫大的变化，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封逐月走。

“大小姐莫非真的觉得这是大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清姨娘冷声一笑，“大小姐，这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今日这事情可不是家常那么简单。不说这事情牵扯到我，那丫鬟满口胡言做不得真，但是这丫鬟终究提起我的名讳……这事情我不会就此算了。再说了，这丫鬟从哪儿得来了那么多财宝，这些可不是小事。牵扯到整个封家上上下下，这事情逐月大小姐你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是不可能的。我掌管着封家的大事小事，我若是眼看着这事情就此算了……那岂非故意包庇。”

“姨娘说的话逐月不懂。但是逐月现在看姨娘的状况，却也实在不觉得姨娘像是生病之人。”封逐月居然是不回清姨娘的话，反倒直接切入清姨娘的要害，“逐月其实也觉得很奇怪，姨娘先前一直说身体不好，逐月一看，也颇为心疼。可是就在方才，逐月却觉得姨娘像是一只气势汹汹的打老虎。姨娘中气十足，逐月看不出姨娘的身体有哪里不好。姨娘掌管着封家的大事小事，自然是夜夜都殚精竭力劳心劳肺，可是……这几日姨娘病重的消息封家上下皆知……但是如今看来，却似乎……”

封逐月的话未曾说完，但单单如此，清姨娘便也已经明白了封逐月的意思。

清姨娘冷笑一声：“逐月关心我的身体，我真是十分欣慰。逐月你是封家的嫡出大小姐。我对逐月你一向来都是对待亲生女儿一般。逐月你能有这般心思关心我，我真真觉得我从前对你的那些关心果然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