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等

他如此才想到自己进来之后竟然发愣许久。等到那些婢女退下，这房中只剩下他与赫连文之两人。却看赫连文之已是坐在榻上，而他桌案前摆了茶水，他正手捧着一杯热茶，喝了一口，又是半晌，这才抬头去看锦瑟。而锦瑟一身婢女打扮，倒也丝毫叫人看不出端倪，两人目光相对，赫连文之面上没得表情，锦瑟也同样满是淡漠，只是却再没得平素那几分冷冽。相比之下，赫连文之的身上却是自然而然便透着几分慑人的威严。更仿佛带着几分轻易不能看见的杀意。

他坐在榻上，却如同君临天下的君王一般，手掌着生杀之权。分明也只是看着十三四岁的模样，却比之太多成年男子更让人心生忌讳。

“赫连公子……”锦瑟轻声唤了一声，才开口，却被赫连文之打断。

却看赫连文之勾起嘴角笑了笑：“眼下已是无旁人。”

锦瑟听他这话，却不觉皱紧眉头，而他朝着赫连文之看去，却看赫连文之面上居然渐渐带上几分慵懒，又看他依旧捧着茶，那般模样倒好似不将那锦瑟放在眼中一般。

那锦瑟却也不敢说话。只得站在那处等着。那灯火彻亮，照得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赫连文之面上却没有一丝能叫锦瑟看透的破绽。他只能静静等待着，仿佛等着被人宰割的鱼肉一般。而赫连文之依旧是那般从容而带着些慵懒的模样。他实在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可是，他只能等着。

眼看着赫连文之抬手举起茶杯喝了一杯又一杯。却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

赫连文之方才那话听着着实不知是什么意思，而锦瑟狠狠咬了咬牙，也是一样一言不发。这屋中居然十分安静，安静的仿佛没有声音。赫连文之喝茶的时候仿佛不会发出声音一般轻巧。相比之下，锦瑟却听见自己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跳动着。时而快些，时而慢些……

又仿佛过了许久，赫连文之缓缓抬起头来，同一时间，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连同无声的目光也朝着锦瑟的身上扫视而去。

赫连文之笑道：“是否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公子若是愿意出手……我愿意。”锦瑟不曾犹豫地作答道。

赫连文之笑着，笑中带了几分戏谑：“好。那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