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草看着微生妙才问道:“不知先生是?” “策楼,依旧只是空中楼阁而已。 想到此处,谢草对所谓的九楼学士嗤之以鼻,想来刘相有现在如此成就也只不过是利用一把九楼学士的名号而已。 微生妙才走到夫子身后,心中很是不解夫子知道谢草不会进来,还要自己去邀请。 “是不是很疑惑,老夫为何要让你去邀请他?” 夫子收回目光,看人有时候一眼就已经足以,就像他现在看谢草一样。 “弟子确实不解,不过弟子想来夫子此举必有深意。” “你呀!总是容易把事情想得复杂,之所以让你邀请,老夫就是想看看他眼中的读书人是不是我们这群人。” 微生妙才震惊的看向夫子。 “弟子不解!” 愣了片刻,微生妙才直接跪倒在夫子面前,他认为夫子此举是在侮辱他们这群读书人。 “看的重了!” 夫子并没有给微生妙才解释什么,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弟子不敢认同,我等读书人又何须他谢草认同,难道他不认同我等就不是读书人吗?” “读书人?什么是读书人?老夫都不能算的上读书人,你们算什么读书人?” 夫子笑道,伸手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深邃的目光闪烁着一丝失望。 “弟子不懂!” 微生妙才执拗的看着夫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硬刚自己的老师,他敬爱老师,但却不容许老师小看天下读书人。 夫子看着微生妙才幽幽一叹,终究还是放不下名利二字。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真的高?只不过是通过读书更加容易掌控名利而已。” 微生妙才沉默以对,这是死结!毕竟读书就是为了治天下,治天下就要涉及到名利。 “他身上有一股盛世文华蕴养出来的气度,老夫不知道他身上怎么会有这股气度,但他应该知道什么样的读书人才是真正的读书人。” 微生妙才虽说心中不服,但并没有开口反驳,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 夫子看一眼不说话的微生妙才说道:“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外说。” 微生妙才点点头,起身退出九楼。 刘相府。 刘相听到谢草没有进策楼,等到下人退下之后直接放声大笑。 “什么事情让老师这么高兴。” 听到秦皇的声音,刘相收起笑容,没好气的看着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秦皇说道。 “没事干不去做你的事情,跑到我老头这里干什么?” 秦皇直接坐到刘相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一杯茶。 “这不是心有所感,老师今日心情不错,特来讨一杯茶喝。” 刘相嘴角雪白胡子一跳一跳,没好气的瞪一眼秦皇。 “本来心情不错,现在被你这么一打岔全没了。” 秦皇可没有理会刘相,而是笑着说道:“你老就装着吧!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当初可是那老头糊弄你进的策楼,最后好名声都被他们拿了。” “唉!只怪当初年少轻狂,后来想想被那老头算计,又不能翻脸,这些年确实很憋屈。” 听到刘相这么说,秦皇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当初刘相要是带着那篇策论参加科举,以那篇策论,足以让科举一举压到策楼和问策学宫。 结果被夫子算计,刘相顶着九楼学士的身份入朝为官,导致现在科举制度依旧不能占据大秦人才选拔的主流。 掌控朝堂这么多年,刘相自然能够明白科举制度的好处,自然对策楼和问策学宫的怨念更甚。 这也是这么十几年前国子监会坐落在问策学宫旁边的缘故,这就是刘相和秦皇想要用国子监打压策楼和问策学宫。 “谢草那小子还是有点眼光,这一次要是进去真的会很麻烦,他们做事很不要脸的。” 秦皇喝着茶,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看中的孙女婿,自然是有见识的,那帮子人真的以为高高在上,多读书就能治国? 扯淡!一帮子空谈误国的软骨头文人,说他们是读书人那是对读书人的侮辱。 谢草是什么人?那是一个从尘埃里一路杀出来的人,什么没见过?真的以为会和当初刚刚离家的我一样好糊弄?” 听到刘相这么说,秦皇也没有在意刘相口中谢草是他孙女婿,反而很是赞同刘相对谢草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