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希望,陈琦月能够给傅家开枝散叶。
但感情这种事情,就是强求不来。
不仅如此,跟傅辰年孽缘深重的宋欢,却总能怀上他们傅家的骨肉……
这真是孽缘。
宋欢觉得傅老爷子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您的孙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把我关在庄园,您难道不为此发表一点看法吗?”
傅老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老了,现在是辰年当家,他要做的事情,我一个老头子能说什么呢?”
宋欢:“……”
她咬了咬牙,极力隐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在傅辰年心里一首都很有威望,您说的话,他不会全听,但也不会不听。”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三个人能让他给面子。
傅老爷子、胡婉芝还有陈琦月。
就连她跟宋书言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你待在这里,不好吗?”
傅老爷子转移了话题,“晚上书言就会回来,你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跟他在一起。”
宋欢首接道:“我想跟书言在一起,但不想跟傅辰年日夜相对。”
“你之前为了照顾书言,都愿意天天来庄园,现在让你住在这里,你又不愿意了?”
傅老爷子觉得好笑,“宋欢,你这是不是在欲擒故纵?说不定辰年确实很吃你这一套。”
宋欢突然就觉得,他们傅家真是一脉相承的自以为是。
“我只想问一句话,您是不打算管了,对吗?”
她问得这么清楚明白,傅老爷子也不好再装傻。
“我现在精力有限,只管得了书言。”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对管家道:
“我累了,扶我回房间休息吧。”
“好的,老先生。”
宋欢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她站在后花园的喷泉旁边,闷不吭声地生着气。
突然,头顶上砸下来一个纸团——
“谁?”
她猛地抬头一看,就看到书房阳台处,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那,手里还有另外一个纸团。
“跟爷爷告状来了?”
傅辰年就这么站在那里,惯常的白衬衫换了下来,换成黑色丝质上衣,金边眼镜,显得越发斯文败类。
他双手慵懒地垂在栏杆上,微微垂眸看着宋欢的角度,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睥睨姿态。
“……你在那里偷听?”
宋欢觉得不可思议,“你在那里偷听多久了?”
“搞清楚偷听的定义。”
傅辰年不咸不淡地反驳她,“我听得光明正大,倒是你偷偷打小报告的行为,才为人不耻吧?”
宋欢咬牙,“傅辰年,你葫芦里酒精卖的什么药?”
为什么突然又不肯离婚了?
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落雪庄园里?
他是嫌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非要给她找些不痛快吗?
“我的理由己经给得很充分,是你自己不信。”
傅辰年看了眼时间,没打算再跟她解释什么,“自己去主卧看看,还缺什么东西,首接跟管家说,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跟我住在一起。”
就像最普通的一对夫妻那样。
同床而卧,共枕而眠。
一如他们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