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兰慌乱，“这是做什么啊？”
陆霆川看一眼程鸢，解释说：“程鸢九岁时候的手术是我父亲做的。”
张泽兰彻底惊住。
“你父亲，是姜律清医生？”
“是。”
“你不是姓陆”
“我随母亲姓，”陆霆川起身，拉起程鸢的手，“阿姨，是我父亲做的不对，害程鸢现在病都没好，我们一家对她都有愧。不过您放心，我和我父亲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联系国内最好的医生，治好她的病。阿姨，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亲口和您说声‘对不起’。”
张泽兰还沉浸在爆炸的消息里久久不能回神。
一旁的程莺慌张又不知所措地拉母亲一下。
张泽兰这才回魂，但面色立即沉下来。
“你明知道给程鸢做手术的人是你父亲，还选择和她在一起，原因呢？”
陆霆川知道，自己的行为在程鸢的母亲眼中，未免太过荒唐，甚至她有理由怀疑，他接近程鸢是心怀不轨。
但即便这样，陆霆川还是要大大方方地讲出最真实理由。
“因为我喜欢程鸢，我爱她，比我以为爱上她还早，”陆霆川垂首，“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给程鸢做手术的人就是我父亲。”
一切都是缘分，善缘也好，孽缘也罢，上天终是将程鸢送到他身边。
他是一个抓到什么就不肯放手的人，程鸢既然和他有缘，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离开。
即便现实反转，让人猝不及防。
还好程鸢善解人意，也不怨天尤人，能接受他。
张泽兰看向程莺，认真确认地问：“他说的都是真的？”
程鸢点头，“是。妈，我和陆老师是真的想在一起，也真心想得到你的祝福。”
张泽兰抬头，不让湿润的眼眶中滑下泪水，她喟叹一声。
“也罢，也罢，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好好待你，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没有意见。”
程鸢猛地抱住母亲。
“妈，谢谢你。”
张泽兰拍拍程鸢的背，一旁的程莺看着也羡慕，连忙凑过来，母女三人热络地抱作一团。
事情至此已经说开，张泽兰对陆霆川也没什么成见。
那是陆霆川父亲的错，不应该怪罪陆霆川。
而且她还看到了陆霆川对程鸢的真心。
席间，张泽兰给陆霆川夹了菜，陆霆川目光如炬，里面有情绪在翻涌。
他紧忙大口将菜吞下，还笑着夸一句，“好吃。”
张泽兰这才又热情起来，“好吃就多吃点。”
四人其乐融融用完餐。
程莺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瞟向陆霆川，问：“姐夫，你准备的东西，什么时候送啊？”
这个小鬼头。
一点秘密都守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