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伏法

在满堂百姓的大眼瞪小眼中，有几个衙役再次从后堂中搬上来几个大盆，那盆甚大，衙役抬的甚是吃力。

一番忙乱，将四个盆安顿在公堂中央。

那盆皆为木制，两大两小，形制却是相同。

包大人示意衙役将那四个盆举起来给众人看，道：&ot;大家可看清楚了，这两个大盆和两个小盆是否一模一样？&ot;

堂下又是一阵议论，有人道：&ot;大人，我们看清楚了，这两个大木盆和两个小木盆确实是一样的。&ot;

&ot;你也看清楚了？&ot;包大人问牟宝根。

&ot;大人，小的看清楚了。&ot;牟宝根见包大人这一系列动作，心下早已发虚，语气中不知不觉地也带了些尊敬之意。

&ot;既然都看清楚了，那就倒水！&ot;包大人一声令下，立刻有衙役从后堂提了水来，将两个小木盆分别放在大木盆中央，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小木盆里倒水，直到两个小木盆里的水满满的，却又刚好不泄出一滴，方才作罢。

满堂人犯百姓不知包大人要做什么，一片寂静。

包大人满意的捋了捋胡子，喝道：&ot;往里放！&ot;

两边的衙役早已等着这句话，马上分别将天平两边的金锭一个个向小木盆里放。

随着金锭沉到盆底，木盆里的水马上溢了出来，在大木盆里积了浅浅的一摊。待两边金锭放完，衙役禀报：&ot;大人，放完了。&ot;

&ot;很好。&ot;包大人极其满意，道：&ot;堂下的父老乡亲们，本府现在请你们走上堂来，看看这两个盆里的水到底有何不同。&ot;

堂下顿时炸开了锅，甚至有几个百姓怀疑这包大人脑子出问题了，不审案反而玩水！

但是包大人的话又确实不像是开玩笑的，不一会儿真有几个胆大的百姓走上堂来，仔细察看两个木盆。一眼看去，马上有人惊呼：&ot;大人，这木盆里的水不一样平呀！&ot;

这一声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好奇，百姓争先恐后的挤上堂来观看木盆里的水面。

结果极其明显：那木盆里的水赫然不一样平，盛着牟宝根金锭的那个大盆里的水，比另一个盆里多出一倍还多！

看清盆中情形，人群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几个年长之人已经在摇头冷笑。

牟宝根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

包大人连拍三次惊堂木，人群才安静下来，在衙役们的驱赶下退回堂外。

&ot;牟宝根！&ot;包大人大喝道：&ot;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ot;

&ot;这是……这是……&ot;牟宝根脸色发灰，却仍然死鸭子嘴硬，不肯认罪，勉强道：&ot;金锭大小不一，形状又不同，就算两边水不一样平，也不能证明金中掺假！&ot;

&ot;你还敢狡辩！！&ot;包大人怒气填膺，&ot;天平两边皆为黄金，若真按你所说是十成十的赤金，且斤两相同，为何盆中的水差异如此之大？！分明是你在金中掺了假！！你若还不认罪，本府可当堂用白银重复此鉴别之法，看两边的水面是否相平！！！&ot;

&ot;这……&ot;牟宝根再说不出话，身子已瘫软在大堂上，只不停的摇头，仍是拒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