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芊芊静听真的是一款非常优秀的音乐播放器，他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芊芊静听被千度生生折腾没了。
算了，人力有尽时，尽人事，听天命吧。
陈暮林当即就答应下来，不等袁飞羽再说话就匆匆挂断电话，说是见到两个超好看的，他要去要扣扣号，气得袁飞羽在原地跳脚。
到了晚上，陈暮林终于舍得把郑楠令的电话号码和扣扣号一起发了过来。
不得不说，那小子在互联网上还是有点能量的，这么快就搞到了郑楠令的联系方式，虽然说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信息。
拿到联系方式后，袁飞羽也不顾晚上不晚上了，先去添加郑楠令的扣扣，刚好对方也在线隐身，没废多少功夫就通过了。
袁飞羽开门见山，辞措诚恳地表明来意，让对方大吃一惊。
然后袁飞羽用早就准备好的公司营业执照、股权证明书等照片一股脑地发了过去，才终于让郑楠令相信自己不是遇到骗子了。
初步获得信任后，袁飞羽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说道，“郑先生，您开发的音乐播放器非常优秀，一直深受广大网民的好评，我也知道您这些年为爱发电，已经无力支撑软件运营，但是请您相信我。”
“千度虽然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但绝不是芊芊静听的最好归属！”
“相反，我觉得千度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之所以收购芊芊静听，无外乎是打着消灭竞争对手的想法，就算您把软件卖给他们，他们也不好好好地开发，反而很可能会把芊芊静听雪藏起来，直到无人问津。”
“您真的愿意把这些年投入在芊芊静听里的心血全部放弃吗？”
电脑那边的郑楠令沉默了。
他何尝不知道千度公司的包藏祸心呢？
曾经他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开发芊芊静听纯属是意外，只是为了让自己使用方便，压根就没有商业化的意思。
但是往往真正实用的产品是能引起人心的共鸣的。
后来芊芊静听一经传播，就受到无数网民的热烈追捧，对开发者郑楠令无比追崇。
然而为爱发电的理想虽然崇高，但是终究还是难敌现实。
多年来始终坚持保持软件纯洁，不打广告的郑楠令还是撑不下去了。
不说别的，光是维护、升级的成本，就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这样，哪怕千度出价再高，郑楠令也绝对不愿意出售芊芊静听。
毕竟程序员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软件，就像自己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孩子一样，在其蕴含的特殊情愫，外人是很难明白的。
诚然袁飞羽的话语非常诚恳，但还是不足以打动郑楠令。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狠心地拒绝道，“对不起袁总，您的好意我能感受到，但是我已经答应了千度公司，把软件卖给他们，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希望您能够理解。”
袁飞羽看到信息后表情一僵，但是永不言败的他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道，“您怎么能这么固执呢？没错，我现在除了岚风集体外，几乎是一无是处，但是我在合众国有一家海外的游戏公司，马上就会推出一款风靡全球，划时代的超级力作，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去迎接那个历史时刻吗？”
“虽然我现在比起互联网巨头的千度公司还是一无是处，但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是真心想拯救芊芊静听。而且我也能承诺，只要您能答应把芊芊静听卖给我的话，我愿意提供这款软件的一切所需，包括资金、推广、内容。当然，我更重视你这个人才，我不会过多插手软件相关，你仍然是开发主导者，一切还是你说了算。”
“而且等我打通了合众国海外市场，我保证一定给您进军海外，扬名立万的机会！”
“您分享软件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大家听歌，听歌就涉及音乐版权，版权时代估计马上就要来临。我还可以承诺到时候给您成立一家音乐公司，网罗海量的音乐版权，到时候你就可以打造全方位的音乐视听模式，岂不是就能实现你最初的梦想呢？”
“所以啊，和我合作吧！”
“和我合作，才能最大化展现您的才能，也只有我，才能毫无保留地支持您的梦想！！”
郑楠令又一次沉默了。
好家伙！
对面那小子是不是从传销组织里出来的？
怎么有种字字珠玑，句句说到心坎的诡异感觉？
好吧，郑楠令终究还是个感性的理想主义者，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心动。
但是袁飞羽那臭小子实在是蔫坏蔫坏的，说了半天就压根没提到最重要的关键——钱的问题。
像郑楠令这样的独立开发者，除了重视钱之外，还重视其他的因素。
所以想要收服他这样的人才，凭内容打动他，要么拿钱砸死他。
产品好做，人才难得。
既然袁飞羽这么有诚意，他也不免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忍着热血沸腾，猛地敲下一行信息：
“袁总，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下合作的事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