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意识到什么，面如死灰，不停抬起胳膊擦着汗。
孙毅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漂亮的面容带着些许讽刺，不着痕迹靠近那人，压低声音，“你收了多少回扣。”分明该是问句，却被孙毅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口，气氛顿时又降低几个点。
“我没有拿回扣！”那人吓了一跳，眼神有些慌乱。
“没回扣你紧张什么？”孙毅邪笑，目光冷了几分。“如果没有回扣，你会给我买个次品回来？你知不知道大厅的水晶灯刚才掉了，差点砸到人！”孙毅声音犀利，忽然提高声音。
“对不起。”那人哭丧着脸，如丧考妣，有些不安绞着衣袖，面对孙毅的强大，一五一十悉数交代，“当时公司把这事交给我，我是好好办的，我姐姐刚好开了一家灯店，我想着都是买东西，不如买了她家的，也是互利……”
却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人就算有几条命也赔不起啊。
“所以你姐就给了我们一批残次品？”孙毅巧笑，那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罂粟，好看却要人性命。
“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嘴唇碰一下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孙总！”那人不可置信瞪大眼睛，能进入孙氏集团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就这样说没了没了？
“出去。”孙毅心烦意乱，示意采购部部长将那人拉出去。
他到底是谁，和孙毅毫无关系。
唯一能叫孙毅上心的，就是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
无法容忍。
这事不是孙毅做的？白羽看的清楚，站在窗户边有些尴尬，刚才实在冲动才不顾一切跑过来找孙毅决斗，现在算怎么回事。
白羽环顾四周，踏着小碎步企图制造不存在感。
“怎的？撒泼之后什么都不说就想走。”孙毅隐隐含着怒气，这女人二话不说踹门，直接骂人的本事倒是不小，真以为就能这样算了。
孙毅不答应。
白羽猥琐的身姿一顿，仰起头嘿嘿傻笑，“那个，谁叫你以前做的坏事太多了，所以出事我第一个就想到你。其实你应该感觉到万分荣幸，你看我都没想到别人。”
孙毅嘴角不可抑止抽了抽，这种事有什么好感觉荣幸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才到这里四天，今天，是第四天。”
可是就这四天，孙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被骂被损就差被这女人揍了。想想就是犯了太岁。
“是啊。”白羽恍然大悟，“对啊对啊，我还要去开会呢，孙总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去开会了！”白羽说着脚底抹油，以光速奔向大门。
那里有一道曙光。
“对不起。”孙毅低沉沙哑的声线。
“啥？”白羽抓住把手那一瞬间脑子瞬间短路，刚才孙毅说什么，他是说对不起么？
孙毅居然也会说对不起？
“我为今天水晶灯的事向你道歉，”孙毅有些别扭，“你别想多了。”
我这还没想呢，怎的就想多了，白羽撇撇嘴，“我才不会自恋到感觉你忽然开窍，或者是人变好了。今天的道歉我接受，本来就是你的错。不过我的态度也不好，冤枉了你，我也对你道歉。”
白羽很郑重，“对不起。”
孙毅还没反应过来，白羽已经绝尘而去。
孙毅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个丫头果然有些意思，难怪孙力都忍不住出面为白羽讨个说法。
不过，孙毅同意白羽到孙氏集团上班，不是要白羽过来被孙力喜欢的。
还有就是这段时间，公司的人未免太大胆，自以为是帮孙毅报仇，居然敢动白羽。以前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女人，孙毅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白羽，怎么可以听之任之。
想到这里，孙毅眼睛暗了些。
不对啊，白羽气喘吁吁忽然停下，这个时候孙毅不是应该在会议室开会么？难道他没有去？白羽顿足“这么好威胁他的机会居然被老娘生生错过了！”
“如果上天还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孙毅说，给封口费！”
还有什么资料需要上交的职员，留下对负责人进行讲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