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严寒同样袭击了临安城,连着数日湿冷的阴雨,让临安象是披上了一件湿漉漉的衣裳,从里到外都透着阴寒气儿。往年这般时候,朝廷总免不了要大户人家施粥放粮,供那些贫困无着的人衣食。今年也有一个,但却不是要施粥,而是礼部出面,号召临安富庶人家将用不着的厚实衣衫捐出来,再由官府统一给贫困。出面施粥的也不再是那些富户,而换了大大小小的工厂,这些工厂无一例外,都由大宋礼部赠送一块匾额,上书仁为礼之先五个大字和大宋礼部奉旨旌表八个小字。这些字是礼部侍郎洪咨夔手书,写的端的正大浩然气相不凡。
能挂上这般匾额的绝非一般工厂,按照天子与礼部尚书郑清之户部尚书魏了翁的商议结果,得到这个匾额的工厂须得有以下几个条件:,特别是上次兼并问对中不但与崔与之相抗衡。而且隐隐显出见识略高一筹,这使得他成了流求智学的领军之人,在士大夫中声望很高。隐约可以与真德秀魏了翁相提并论。但是他现在还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博雅楼学士,与真德秀魏了翁都身当大任相比,他地从政资历还浅,故此,赵与莒在准备于建康府建大宋。他恍然大悟,明白了赵与莒的安排,心中既是感激又是钦佩:天子思虑之远,布局之深,实是古所未用。
陛下是要将臣放在建康知府之职上感激钦佩之余,耶律楚材也有几分激动,他虽然接受了流求学术,并且成为这个被士大夫们称为智学的学术派别的代表人物,但骨子里,他仍然保留了传统士大夫那种治国平天下地责任感,总觉得自己既是学了一身本领,就要以之兼济天下。君王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必以国士之能报之,这是他心中始终挥之不去的一个想法。
朕有此意,只是朝堂那一关还得努把力赵与莒点点头道。
建康连临安近,本身又是人口数十万的大城,在如今大宋地位特殊,被高宗皇帝命为陪都,无论是6路还是水路交通都甚为便捷,这样一个地方,若是采用新制度进行建设地话,其示范效果绝对不会比徐州与楚州的对比来得差。不过这样一个重要地方,朝中保守派,甚至包括崔与之等三位宰辅,会不会同意还未必可知。
即使宰辅处得过,在大朝会时,免不了还会被谏官以专用私人抨击。若想让这则任命真正通过,就象他自己说的,朝堂那一关还得努把力。
薛极那里自是不必说的,崔与之也可以说服,只有葛洪这老儿处,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回到宫中,耶律楚材才告辞而去,赵与莒就听得耿婉来报,参知政事葛洪求见。
这老儿来此赵与莒拧着眉,葛洪为人还是不错,在私德方面也没有什么大的让他不满的地方,虽然功利心重了些,可他赵与莒刚刚亲政的时候,不就曾大力倡导功利之说么,只是在这半年来才倡导得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所谓智学。想了想,赵与莒道:请他至博雅楼见吧,他定然有事前来
葛洪确实是有事前来,这年余时间里,他明显瘦削了,精神虽然尚好,但比起以往说的话更少,与朝中大臣地往来也不如以往多。在赵与莒接到的报告之中,他可以说是深居简出,能不出来找麻烦就不出来找麻烦。
只是在前日,乔行简曾去拜访过他。
葛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来见朕,有何教我见着他一板正经的模样,赵与莒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面上却还是温和地与他玩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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