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本来一开始还想推辞，没想到误打误撞有了接触五叔的机会——之前本来想着通过陆长川来了解这些事情，但是现在这套路走不通了。
能和五叔直接接触最好。
五叔陆长海已经很多年没有工作过了，这些年就住在老宅里陪着老爷子。
年轻时候积攒下的财富够他生活，况且生来就是陆家人，就算是一生碌碌无为、甚至是尽力挥霍，到老了也不会有什么顾虑。
江晚晚找到五叔的时候，他正在后花园里浇花。
这个季节的帝都根本养不活花，江晚晚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家院子里支起大棚来养花，一走进花棚，就是一阵扑鼻的玫瑰香。
“我已经听说了，老爷子又下了什么令。”
五叔摘下白线手套，看上去不像是主人家，倒像是陆家雇佣的园丁，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饰品，男人都偏爱表，五叔的手腕上也没有一块。
“要我说也是胡闹更多，你是设计师，知道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怎么挑，哪里需要我帮什么忙，我现在就是一个种花的。”
江晚晚垂下眼眸，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五叔伺候好了他的宝贝花，才回过头来。
“我看你过来找我，不像是为了问衣服。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
没有想到自己的来意被一语撞破，江晚晚苦笑——这次回来之后，各个长辈都给她上了一课，打直球的速度让她也有些无法招架。
习惯了弯弯绕绕忽然套话，忽然直白起来，江晚晚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想知道陆晨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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