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尝不像是一场试探。
楚宴晔跟催寄怀对视一眼,也跟旁猜一样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只是催寄怀今晚受的折磨必定比其他人多,毕竟几步之遥的床上,他曾经的女人跟女儿正在饱受折磨,他却只能听着,甚至连慰问一句都不行。
这算不算是对催寄怀曾经做过恶事的一种惩罚呢?
所以万事皆有轮回,不是不报应,而是报应的手法变了。
终于熬到天亮。
旁猜首先睁开眼睛,开口吩咐:“准备回府!”
这个声音,对催寄怀来说简直就是福音,但越临近解脱,就越不应该莽撞。
催寄怀作为身征百战的将军,这个道理不可能不懂。
他一起身,原本是想往床边走,将痛得完全虚脱,嗓子已经哑掉的忘儿抱起来。
可这个念头才在脑袋里升起,催寄怀就硬生生克制住了。
他脚步一转,反而往屋子外走去,嘴里更是自然的禀告道:“我去准备马车。”
催寄怀背对着屋内不知道,在他离开时,旁猜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抽离过。
楚宴晔见旁猜的目光不对劲,开口打听:“二公子,可是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害您半夜过来!”
“阎七!”旁猜瞥了眼楚宴晔,语气听不出好坏,只是蕴含警告:“不该你打听的事,别瞎打听,把那孩子先抱上马车。”
那孩子?那萧辞呢。
楚宴晔正想着,就见旁猜先一步起身,将萧辞抱了起来。
旁猜亲自抱起了萧辞,楚宴晔的表情微妙了一瞬,跟在身后也不拖延地将忘儿抱了起来。
忘儿实在太瘦小了,抱在怀里一点重量也没有。
等出了屋子,催寄怀已经将马车牵过来,打理好。
催寄怀见旁猜抱着萧辞,就走过来,想要接走,却被旁猜给避开了。
旁猜命令:“将帘子拉开。”
催寄怀眼里闪过深思,转身将帘子掀开,让旁猜将萧辞抱上了马车,随后楚宴晔也将忘儿抱上了马车。
回到国师府,他们一行人是从后门进的府门,先到萧辞所居住的院子。
旁猜将萧辞放下,就去找旁溪禀告。
此时还是清晨,太师府显得格外安静。
书房里,旁溪坐在椅子上,望着站在房间中央的旁猜。
旁猜尽数说了昨夜他到小山村后发生的所有事宜:“师父,一晚上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现在小忆还有那孩子还在受蛊毒的折磨,可能是您真的想多了!”
旁猜话说完,旁溪就抬头瞥了旁猜一眼。
旁猜立即被吓到,后退了两步。
旁溪显然也不是要责罚旁猜,而是道:“或许是为师想多了,但现在已经到了计划的后半部分,出不得一点差错。你觉得那丫头,可是知道错了。”
那丫头指的自然就是萧辞。
旁猜脑中浮现出萧辞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模样,心生不忍,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半点。
只是道:“看那样子怕是知道错了,尤其是看那孩子疼痛,又不能帮上半点忙的场景,毕竟为母强,可也为母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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