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乌金之精,色呈棕黑。”
“还有许多颜色难以言述,请家主命名。”
陈庆激动地拍打着他的肩头:“老鹿,你特娘可真是个人才啊,这都被你试出来了!”
鹿仙翁被拍得肩膀生疼,笑容却怎么都止不住。
他知道自己立下大功,却从来不在公主殿下面前提起,不就是为了等陈庆过来邀功请赏嘛!
公主殿下顶多赏他些钱粮,陈府令却知道他想要什么。
李信征伐西域的功劳但凡分润给他一点点,赏个七八等爵都算是少的!
“小人不敢居功。”
“家主您觉得这些玻璃怎么样?”
鹿仙翁谦虚了一句。
“它们……”
陈庆思来想去,没想到什么适合的形容词。
“真是绝绝子,一把子无语住了,漂亮到跺脚脚!”
鹿仙翁霎时间目瞪口呆。
他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踌躇许久之后,鹿仙翁老实地禀报道:“家主,现在唯一的难处就是每次产出的玻璃总有微小的色差,尚无法做到整齐划一。”
“再者瑕疵品众多,良品率低下。”
“您看是加大产量,择其优异者使用,还是命人继续改进工艺……”
陈庆摇了摇头:“能有这般水平,己经独步天下。”
“慢慢来吧,我相当满意了。”
“先把它们送去银行再说,依颜色深浅镶嵌,效果必然夺目。”
“都什么时候了,银行大楼上还是空空荡荡的,未免太寒酸了些。”
鹿仙翁立刻低头应允,转身去安排人手。
陈庆目光闪烁,嘴角情不自禁勾起。
夫人嫌玻璃镜卖不动,为此唉声叹气。
她一首叫我想办法去赚男人的钱,这不就来了嘛!
读书人谁不想要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
管得住家里的婆娘,你还能管得住自己?
——
咸阳宫中。
始皇帝眼前架着望远镜,又在兴致高昂地观赏自己的大好河山。
工匠特意搭建了一处十丈高的观景台,周边竖起了坚固的围栏。
饶是如此,赵崇还是放心不下,时刻小心谨慎,生怕出现意外。
“咦,好多的人。”
“那车上装的是什么,好生艳丽。”
嬴政疑惑地自言自语。
赵崇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只发现远处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似乎有一大群人正追随着某支车队附近。
他仔细回忆了下,最近内史府、军中都没什么大动静。
那这些人从哪来的?
“赵崇,不对劲吧。”
嬴政观察了一段时间,眉头越皱越紧。
“围观者数以千计,城中到底出了何事?”
他把望远镜递给对方,不由心生警惕。
赵崇对着镜孔瞄向远处的街道,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人群从西面八方涌来,朝着车队不断汇集。
短短时间内,己经不下万人!
“赵崇,你觉得呢?”
嬴政沉声问道。
“小人……”
赵崇不知该如何作答,冷汗涔涔而下。
突然,他福至心灵。
“小人知道了,定是陈庆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