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陈庆无法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沉迷于飞盘运动、citywalk,还有穿着瑜伽裤扭着大腚参与所谓的骑行。
同样在秦朝,朝廷的诏书刚刚公布,扶苏的官署昨天才安置好。
今天莫名其妙好像成了什么打卡地?
陈庆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一排马车停在官道上。
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女喜笑颜开,站在垂柳下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吟诗作对。
而在他们身边不到二十步的地方,就是蓬头垢面的野人排着队等待郎中问诊。
陈庆可不认为这些公子、贵女是无意间站在那里。
野人敬畏仰慕,如视天人的眼神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否则怎么显示出他们的身份尊崇,与众不同?
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正是冯彦、冯婕兄妹俩。
不知道他们平日里都在干些什么,反正陈庆每次遇到,不是在郊游踏青,就是吟诗作赋,反正小日子快活得很。
“先生,谁招惹到你了!”
“你先把棍棒放下!”
扶苏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但他伤势并未痊愈,陈庆又走得极快,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樊哙,你去护他周全!”
一个魁梧的身影迎面走来,扶苏立即吩咐道。
“诺。”
樊哙愣了下,迈开大步折身飞奔而去。
“亭短桥长,垂柳万条。”
“浊浪卷絮,舟船一叶。”
一名士子摇头晃脑,冥思苦想想要作出佳句,博得众人的喝彩。
陈庆提着棍棒,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作你娘的赋!”
“吟你娘的诗!”
砰!
他当头一棒打下去,幸亏士子听到耳后的风声,脑袋险险避过,否则非得被砸个头破血流不可。
变故发生得猝不及防。
冯彦等人反应过来后,立刻高声喝止:“住手!”
“何方狂徒,胆敢光天化日之下伤人!”
“还愣着干什么,拿下他!”
遭受重击的士子捂着肩头,回过身恶狠狠地说:“哪个在背后伤人?”
陈庆首接抡起棍棒:“当面我照样打你!”
冯婕仔细辨认了多次,大惊失色:“雷侯住手!”
“我等在此游玩赏景,您为何突然出手伤人?”
冯彦定睛一看,顿时后退了半步。
果然是他!
陈庆冷笑道:“渭河宽广,你们去哪里赏景游玩不好,非得来太子殿下的官署之外?”
“难道不知此处己被划为工事要地,闲人不得往来?”
冯婕气愤地说:“什么工事要地,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沿途并无阻拦,商贾百姓来去自由。”
“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来!”
冯彦深吸了口气:“雷侯,您伤了我们的伙伴,总得给个合理的说法吧。”
“工事要地之说,实在荒诞不羁。”
陈庆傲慢地仰着头:“本侯什么都讲,唯独不讲理。”
“我说是工事要地,它就是工事要地。”
“尔等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冯婕怒道:“雷侯未免欺人太甚,我等并非无名之辈,家父……”
陈庆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若不是看在令尊的同僚之情,刚才本侯就一枪打死了他,费恁多口舌作甚。”
他丢掉手中的棍棒,伸手去摸后腰上的火枪。
“怎么?”
“尔等当我不敢杀人吗?”
冯彦惊惶无措,拉住妹妹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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