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兴觉得李振启的笑容很虚假。
回到办公室，钟德兴拿起话筒，本能地想给市教育局局长岑秀晴打电话，把李振启想要撤换她的事告诉岑秀晴。
可想了想，钟德兴还是放下了话筒。岑秀晴作为市教育局局长，对于她自己的前途根本没有掌控力，告诉她也没有用，反倒增加她的烦恼，使她惶恐不安。
与其这样，不如先隐瞒，免得让她提心吊胆，吃不香，睡不着。
可是，关于岑秀晴任职的事，钟德兴也不能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玉竹市的真实教育情况如何，岑秀晴的工作是否称职，他是可以了解一下的。
对这些问题进行深入了解之后，在跟市委副书记、市长李振启交手的时候，他才会更加有底气。
打定主意之后，钟德兴决定到玉竹市的一些学校进行暗访。
作为刚到任的分管副市长，钟德兴还没有在媒体上露过面，也没有参加过全市重要的教育工作会议，除去市一中的领导干部，玉竹市其他学校的领导干部都还不认识他。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进行暗访，不会被人认出。
打定主意之后，钟德兴一个电话，把对口服务于他的副秘书长洛天文叫过来，要他这段时间多担待一点，帮他分担工作上的事。
“钟市长，您这是要出差吗？”洛天文不解地问道。
钟德兴本来想告诉洛天文，他将到玉竹市的一些学校进行暗访。
可转念想了想，洛天文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还没有了解清楚。
万一洛天文管不住嘴巴，把他暗访的消息走漏出去，他的暗访肯定失败。
打定主意，钟德兴撒了个谎说。“嗯，我才要出差几天！”
“那没问题！”洛天文说。“这几天，我安排人接听你办公室的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会第一时间跟您联系的！”
下定决心对玉竹市的中小学进行暗访之后，这天早上八点多，钟德兴吃过早餐后，乘车来到玉竹市九中。
市九中数字上，看上去排名靠后，但实际上，它是玉竹市的次重点中学！
每年入学，学生家长要是无法跑关系安排他们的子女进入市一中这类的重点中学，就会退而求其次，选择进入像市九中这样的次重点中学。
像别的中学一样，市九中也是实行半封闭管理。
上课时间，学生不得外出，外人也不能随便进去。放学后，学生方可出校门。但是，外人还是不能随便进入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