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心头一沉,她要是被撤或者调离,一来自己感情上无法接受,二来自己的仕途也会受到严重影响,哪怕自己有若旖父女可依仗,不远的将来肯定可以翻身,但眼前这场挫折也是避不开的,这可怎生是好?
薛冰恨恨地道:“这个战斐,既然都打电话给我了,还不说清楚些,害我胡思乱想、担惊受怕,真是可恶!”
秦阳回过神来,心中思虑:“告状的人既有在职干部,又有退休老干部,可见事关他们这两群人的利益,而师姐最近做了什么事,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了呢?”
姐弟二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楼下,正要上车,秦阳忽然间想到了欧阳文妤,停步说道:“差点忘了欧阳书记,我要是跟你去了市里,过会儿谁招呼她去赴宴啊?”
薛冰眉宇一轩,表情古怪的瞪向他,道:“我马上就要被市委书记痛批甚至是撤职了,你还有心思去想欧阳文妤赴宴不赴宴?你这算什么?见色忘姐?”
秦阳忍不住笑道:“你不是不让我管你叫姐了嘛?”
薛冰不理他这个话茬,恨恨地道:“就这你之前也好意思说,在你心里头,我跟若旖一样的重要?依我看我别说比不上若旖了,就连刚刚亮相的美女纪委书记都比不上呀!”
秦阳见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吃醋,啼笑皆非,耐心解释道:“我这可绝对不是见色忘你,首先我不是那种人,其次欧阳书记远不如你美。我这只是忠人之事,另外你别看我表面上是为她考虑,实际上我是为你考虑的。我还不是想给欧阳书记留个好印象,回头更容易帮你谋求她的支持?”
薛冰心想我前途未卜,你还扯什么替我谋求欧阳文妤的支持?指着座驾骂道:“少废话,给我滚车里去,我自会让胡妍去通知她的,轮不着你操心!”
秦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向县委一把手专车。
薛冰跟在他身后,给胡妍拨了个电话过去,让她过会儿带欧阳文妤去招待所赴宴。
秦阳等她电话打完,回头调戏她道:“你刚才吃醋了呀?”
薛冰俏脸一沉,就想给他一脚,可身在大院里头,不便公然跟他动手动脚,只能忍下,低低的道:“你给我注意点儿,再敢跟我说风话,我就把你一脚踹回仙渡镇!你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你!”
秦阳笑了笑,道:“你舍得呀?”
薛冰又羞又气,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看四下没人注意,贴到他身边,出手重重拧了他一把。
秦阳疼得呲牙咧嘴,心里却是欢喜甜蜜,要不是身在单位,真想抱住她亲上一口,这位姐使起小性来,可不是一般的勾人。
四十多分钟后,差不多十二点整,姐弟俩赶到了市委大院。
永阳市委市政府的相对位置,就跟青山县委县政府的一模一样,都是政府大院在东,市委大院在西,彼此相邻,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遵循着什么门道或者学说。
姐弟二人谁都没来过市委,进入气象森严的办公楼里后,打听着才找到了市委秘书长战斐的办公室。
薛冰让秦阳在门外等,自己敲门走了进去。
战斐正等着薛冰,见到她后,并未急着带她去见市委书记高红光,皱眉问道:“小薛你先告诉我,你在青山县都搞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搞啊,秘书长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薛冰满脸糊涂的问道。
刚才来时路上,她一直在跟秦阳琢磨,这场离奇的告状事件,其内容和缘由都是什么。但战斐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事发地又在市委,她和秦阳也没有渠道打听,因此始终不明所以、担惊受怕。
战斐嗤笑了声,道:“你什么都没搞,会惹得两拨干部过来告状?先是在职干部告了一回,又有老干部赶来告了一回,都连起来了,你觉得这阵势好看?”
薛冰苦叹道:“秘书长,您就别挖苦我了,先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