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爱华听他语气严厉,既委屈又不忿,辩驳道:“市长你这话没道理吧?咱们作为市领导,日理万机,忙的还都是经济民生之类的大事要事,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到自己的衣食住行,因此接受秘书在生活上的服务,是有情可原并且天经地义的,不然为什么给咱们配备秘书呀?另外咱们在省内出差的时候还让带着秘书到处跑呢,怎么出国反倒不让带了?”
曾祖辉被他的强词夺理给气乐了,道:“还为什么给咱们配备秘书,你以为咱们有资格配备秘书啊?严格意义上讲,只有副省级以上领导才能配秘书!我和高书记作为市里主要领导,公务确实繁忙,配个秘书也有情可原,但你们这些副职领导好的不学,坏的学起来挺快,也都一个个的配了秘书。高书记跟我也就是体谅你们工作不易,否则早给你们上纲上线了。你也别跟我废话了,赶紧走人,我还忙着呢。”
郑爱华见说不过他,只能作罢,转过身脸色难看的走向门口,想到自己过来告秦阳的状不成,反而还要与他同赴米国,心里一阵阵火大,蓦地里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心道:“对呀,不让我带秘书,那我就让秦阳客串我秘书,把所有的脏活累活都交给他干,就说是市长交代的,难道他还能去跟市长对证?这样一来,我不就可以变相的惩治他折磨他了?哈哈,秦阳你个小兔崽子,让你还跟我嚣张,这回我非得活活玩死你不可,哼!”
秦阳赶回县里后,先去面见薛冰,把自己正在市里忙的事情跟她说了说。
薛冰听后打趣他道:“你这还没调到市里呢,就已经为市里的麻烦忙前忙后啦,为此都不管县里的工作了,你这叫什么?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秦阳跟她说笑道:“我这不是凑巧赶上了嘛,就帮着市长张罗张罗,薛大书记你要是不高兴,那我就不管这事儿了。”
薛冰眉眼含嗔的横他一眼,道:“我确实不高兴,你这还不到走的时候呢,就整天围着曾祖辉转了,把我这个顶头老板弃如敝履,你把我当什么了?”
秦阳听了就笑,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这不一忙完就赶紧回来见你了,这说明你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我从现在开始围着你转,白天转完了晚上继续转,咱俩转一通宵,好不好?”
“少给我没正经!”薛冰笑骂了他一句,道:“我有件事你帮我办一下,松山乡高岭村已经做好整体搬迁准备了,本周就会搬到仙渡镇,但我不放心村民们搬过去以后的生活保障情况,譬如能不能分到田地、在就业方面会不会得到镇里照顾。你现在替我跑一趟仙渡镇,实地查看确认一下镇委政府为此所做的工作,好则勉励,差则督促其尽快完善。”
秦阳赞叹道:“哎呀,我就没见过这么爱民如子的好书记,不仅帮高岭村的村民们搬离了世世代代难以脱身的穷山沟,还千方百计保障他们在新家的生活,你简直就是新时代的焦裕禄啊!”说完向她挑起了大拇哥。
薛冰笑骂道:“滚,少拍我马屁!”
秦阳煞有其事的道:“我可没拍你马屁,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是换成别的县委书记,把高岭村整体搬迁过来、形成一份政绩也就够了,又哪还会管那些村民是死是活?能活下去是他们的本事,活不下去也不关自己的事了。可是你呢,从搬迁到住下到生活,全给他们考虑到了,不仅……”
薛冰其实也自觉在这件事上,自己表现得非常有爱心、负责任,很想找人夸耀或者被人表扬一下,只是本身已是县里最高领导,既不能找人夸耀,也不可能被谁表扬,心里稍觉可惜,现在被军师兼老公夸赞了一番,等于是被他搔到了痒处,自也开心得意,开心是开心,却也没让他说完,往门口摆手道:“行了行了,少说几句吧,赶紧出发,要是中午回得来,我请你吃饭犒劳你。”
秦阳笑着走向门口,心想中午肯定是回不来了,因为仙渡镇可是大老婆的地盘,到了她那儿,当然要让她请客了,正好有日子不见她了,就趁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她亲热亲热。
回到县委办,秦阳先让人给仙渡镇委政府发通知,让他们准备迎接县委工作组,然后叫上综合科长温强和调研室主任常亚丽,乘车赶奔了仙渡镇。
路上秦阳想起马振邦、杨月蓉、方媛等老朋友,心情既愉快又怅惘,愉快的是,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上上个月他虽然陪薛冰去过仙渡镇一次,也见到那些老朋友了,但碍于公务没能跟他们叙旧;怅惘的是,随着自己调到县委工作,也与这些老朋友疏远了,正应了那句老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哎呀,我来前想多了,中午根本没机会跟大老婆单独吃饭,因为肯定要和那些老朋友聚餐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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