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渔民汉子哭丧着脸道：“酒鬼、酒鬼、酒鬼他死了！”</p>
“啊？”</p>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p>
“什么？”身后，西屋的门口，酒鬼媳妇不知何时也站在了门口，刚好听到这话。</p>
“你说什么？酒鬼死了？怎么会？怎么会死？他下昼还是好端端的啊……”</p>
妇人踉跄着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个前来报信的渔民汉子的手臂，跌声追问。</p>
渔民汉子道：“嫂子，对不住啊，我真的只是转了个身，去河岸边拉了一泡屎，”</p>
“我去拉屎之前，他还睡得打鼾，等会拉完回来，他就没了动静……”</p>
“啊？咋会这样？啊……”</p>
妇人的手耷拉了下，眼前一黑，双膝一软，整个人顺势瘫软下去。</p>
杨若晴眼疾手快，上前来一把扶住。</p>
里正媳妇也赶了过来，帮忙扶住。</p>
酒鬼媳妇被她们两个一左一右架住，她扭头央求杨若晴：“杨姑娘，求、求求你，快带我去乌篷船那里，我要看看酒鬼！”</p>
“走，我们一起去！”</p>
杨若晴道。</p>
众人一块儿赶到了河岸边。</p>
此时，酒鬼的那条乌篷船里面外面挂着一盏风灯，船外面的岸边，其他几条船上的渔民夫妇都被惊动了。</p>
大家伙儿都站在岸边，朝那条渔船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到酒鬼所在的那条船上。</p>
直到这边里正一行过来，那边的渔民们全都围拢了过来。</p>
众人叽叽喳喳，嘈杂得不行。</p>
里正和骆风棠左君墨对视了一眼，骆风棠沉着脸，道：“进去看看。”</p>
然后，一马当先踏上了乌篷船，左君墨和里正他们紧随其后。</p>
最后面，酒鬼媳妇被杨若晴和里正媳妇搀扶着，跌跌撞撞惶惶然然也奔向了乌篷船。</p>
骆风棠摘下了挂在乌篷船外面的哪站风灯，躬身进了船舱。</p>
身后其他人也随即跟了进来。</p>
船舱里，弥漫着一股子酒味儿和呕吐物的酸腐臭味儿。</p>
酒鬼被五花大绑着仰躺在甲板上，一双眼珠子瞪得跟玻璃球似的。</p>
这让众人想到了那水里捕捞上来的胖头鱼，当渔夫们一榔头砸下去的时候。</p>
那胖头鱼的眼睛，也是这样子的，翻着白眼，一条条的血丝，众横交错，织成了一张红色的蛛网。</p>
脸，铁青一片，嘴巴和鼻子，以及脖子，胸口一大片，全都是污物。</p>
骆风棠把手里的风灯交给了边上的里正，然后俯下身来，观察着面前的酒鬼。</p>
“醉酒，然后呕吐了，吐出来的东西堵住了口鼻，窒息死的。”</p>
骆风棠检查了一番后，立马得出了结论。</p>
左君墨也跟了过来，也跟着观察了一番，点了点头。</p>
“嗯，我跟风棠老弟一样的看法，酒鬼确实是堵住了口鼻，没法呼吸才死的。”他道。</p>
里正道：“我打发人去邻村把那村医请过来，他年轻时候，在县衙里做过仵作。”</p>
左君墨点头，骆风棠也站起了身，站到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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