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儿？”默里很配合地捧哏。</p>
“是警察，女士，你的儿子被一个酒后驾车的人撞到了，他死了！”</p>
观众闻言顿时发出一阵阵抗议声。</p>
一旁的莎莉医生说道：“哦，不，你不能开这种玩笑！”</p>
默里也说道：“这不好笑，亚瑟，这节目不能说这种笑话。”</p>
小丑说道：“抱歉，我只是这几周都过的很糟糕，自从我杀死那三个地铁上的人渣！”</p>
他的话让全场都一片寂静。</p>
默里出来暖场：“好吧，我等着你的笑梗！”</p>
小丑：“没有笑点，这也不是笑话！”</p>
默里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你说的是真的？你是说地铁上的三个年轻人是你杀的？”</p>
小丑点头。</p>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默里问道。</p>
小丑却很淡然地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了！”</p>
扑哧，他突然笑了一声：“我的人生，不过是一场喜剧！”</p>
舞台上的电视上，只有小丑的脸。</p>
默里又道：“我先问清楚，你觉得杀了那些人很好笑吗？”</p>
小丑点点头：“是啊！”</p>
“我已经厌倦了假装那不好笑，喜剧是主观的，默里，大家不都这么说的吗？你们所有人，你们的体制无所不知，你们决定是非对错，同样的，你们也决定什么好笑，或者不好笑！”</p>
“把他赶下去！”底下有人喊道。</p>
默里说道：“好吧，我认为也许我理解，你这么做是为了掀起一场运动，成为一种象征！”</p>
小丑却不以为然：“得了吧，默里，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能掀起运动的小丑吗？我杀死那些家伙，是因为他们很可恶，这段时间，每个人都很可恶！足以把任何人逼疯！”</p>
默里：“好的，那就这样，你疯了，这就是你杀死三个年轻人的理由吗？”</p>
“不是！”小丑摇头。</p>
“他们连唱首歌都唱不好，所以才会毙命！”他突然笑了，有些搞怪地笑。</p>
“哇喔，为什么所有人都为那些家伙感到难过？如果是我死在路边，你们会直接从我身上跨过去，我每天都从你们的身边经过，没有人注意我，但是他们，怎么就因为他们是托马斯·韦恩在电视上哭诉过？”</p>
“你对托马斯·韦恩也有意见吗？”默里接着话头问道。</p>
“是的！”他说着转头看向默里。</p>
“你看过外面的真实生活吗？默里。你真的离开过这个演播室吗？每个人都对彼此大喊大叫，没有一个人是真实有礼貌的，没有人在乎对方的感受，你认为像托马斯·韦恩那样的人，考虑过像我这种人的感受吗？想过除了他们之外的人吗？不，他们不想！他们认为我们只会坐着逆来顺受，像一个乖宝宝一样，认为我们不会变成狼人，狂野起来！”说着说着，小丑显得有些激动起来。</p>
默里打断道：“你说完了吗？你也太自怜自哀了，亚瑟，听起来像是在为杀死那些年轻人找借口，我告诉你，并不是所有人都可恶！”</p>
小丑这一次看向默里的眼神却满是厌恶：“你就很可恶，默里！”</p>
“我吗？我可恶吗？”默里问道。</p>
“是吗？我怎么可恶了？”</p>
小丑看着他：“因为你播放我的视频，邀请我上这个节目，你只想取笑我，你跟其他人一样！”</p>
“你根本不了解我，伙计，看看你做了什么事情，引发了什么后果，外面正在暴动，两名警察性命堪忧，而你却在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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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亚瑟的确在笑，小丑的确在笑。</p>
“你在笑，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有人今天被杀害了！”</p>
“我知道！”小丑笑着点头。</p>
“再来个笑话怎么样？默里。”</p>
“不，我们已经听够了你的笑话了，如果你”</p>
但是他很快地被亚瑟打断了：“我不想听，当你惹毛了一个被社会遗弃的，被当做垃圾的，孤独的精神病患者，会有什么下场？”</p>
小丑的声音歇斯底里。</p>
默里喊着：“吉恩，报警！”</p>
“我来告诉你会有什么下场！你罪有应得！”突然他掏出手枪，对着默里，直接一枪爆头！血溅射到了小丑的脸上。</p>
现场顿时一片惊恐的尖叫声。</p>
莎莉吓得躲进了另外一个嘉宾的怀里。</p>
现场的观众慌乱四处逃窜，一片混乱。</p>
电视上，直播了小丑枪杀默里的这一幕，他坐在那里，抖着脚，全身都在抖动着，看着被他杀死的默里，他露出了微笑。</p>
“哈哈哈！”他拍了拍沙发。</p>
突然站起身来，对着默里，又扣动了扳机，他丢掉手枪，站在那里，扭了几下，突然走向了摄像机。</p>
他把镜头对准自己说道：“晚安，要永远记住，这就是”</p>
这个时候，直播信号被切断。</p>
很快地画面切换，是一个被切断信号的图标。</p>
有画外音报道：“突发新闻，着名电视台脱口秀主持人默里·富兰克林，今晚在节目直播的现场被枪杀！”</p>
“他介绍的小丑，遭到逮捕！”</p>
“警方将嫌疑犯拷上手铐，带出摄影棚。”</p>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报道这个突发新闻，小丑直播枪杀电视台主持人。</p>
画面一转，音乐旋律响起。</p>
街道上，警灯闪烁，一辆警车开过，小丑坐在警车的后座上，他凝视着窗外，看着街边暴乱的人群，有人在燃烧汽车，斗殴，打砸烧抢，他看着这一切，突然露出笑容，大笑起来。</p>
开车的警探：“别再笑了，怪胎，这不好笑，整个城市都因为你做的事情在暴动。”</p>
与此同时，车上的无线电：“各单位注意，发生火警，请派遣救护车！”</p>
小丑的头靠在车中间的间隔网上，他看着警察。</p>
“我知道，很美吧？”</p>
突然一旁闪过一道白光，一辆卡车冲上来，撞在了警车上，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下了卡车，走到警车前，同时另外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也走了过来，他们合力将小丑从警车的车窗拖出来，放在车前盖上！</p>
另外一边，一群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烧杀掳掠，托马斯·韦恩夫妇带着儿子走出电影院大门，急冲冲地沿着街道走向一个小巷子。</p>
突然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看到了托马斯·韦恩。</p>
他跟着他们来到小巷子，喊道：“嘿，韦恩！”</p>
托马斯·韦恩转过身来，男人举起枪来：“你这是自食其果！”</p>
托马斯·韦恩举起手：“不，老兄！”</p>
可是枪声响起，托马斯·韦恩倒地。</p>
托马斯的妻子尖叫，男人对着她又开了一枪，还扎了一刀，血溅射在布鲁斯脸上。</p>
而那边，小丑醒来，一旁围着他的人群喊着：“起来，快起来！”</p>
小丑在车前盖上站起来，他突然跳动了起来，摸了摸嘴角，他用双手抹着嘴角的血，在脸上画着大大的笑。</p>
他张开手面向周围狂呼的人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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