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最近遇到烦心事儿了?”
“最近有一个首都来的老头儿去我们科室找我,三番五次地,找我也不是为了给他看病,而是想跟我聊什么,我就觉得很奇怪。”
“这事儿找陆敬安能解决?”
徐姜一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陆敬安指不定还没把他们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告诉华浓,今天看到名字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人是谁。
江家,首都能有几个江家?
更何况是身居高位的江家。
如果是首都江家,来找自己,一切都说得通了,压根儿就不是冲着她来的,是冲着陆敬安来的。
徐姜低头沉思着,华浓心如明镜,从上次徐姜的欲言又止再至今日的若有所思,大概猜到了事情真跟陆敬安有关。
杨娴曾经说过,陆敬安亲妈是首都富贵人家的女儿。
能让陆家人闭口不谈的,估计也就是那些事儿了。
徐姜想了多久,华浓就沉默了多久,完全没询问的意思,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隐晦和明暗,他们不说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她何必多问。
徐姜说,她就听着。
不说,她就装不知道。
生而为人,难得糊涂。
不多时,陆敬安下楼,看见徐姜一脸忧愁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毛背。
“怎么了?”
“有些事儿想跟你说。”徐姜听到陆敬安的声音,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陆敬安看了眼华浓,后者很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你们聊。”
“上来吧!”
陆敬安话语落地,徐姜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进了书房,将这几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去找你了?”
“找我几次了,奇奇怪怪的,每次都说想跟我聊聊,上次还问我们全家有没有兴趣去首都发展。”
陆敬安点了根烟,淡淡抽了一口:“还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了,第二次来找我,还没聊,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爸说,最近江家那边的人来找过他,想让你去首都发展,是同一个人吗?”
“恩。”
“你想去吗?”徐姜小心翼翼询问,望着陆敬安的眼神有些可怜巴巴的:“你要是嫌贫爱富想去找你那个有钱的亲妈,我们也是支持的,毕竟人生是你自己的,我们都是外人,你放心吧!你去了我们也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也不会茶不思饭不想,不会彻夜难、辗转反侧的”
“徐姜,闭嘴。”陆敬安头疼。
看起来可怜兮兮地舍不得,实则连带着标点符号都是控诉。
“老大,人生就像豆腐脑,不管是五星级酒店里上百块一碗的,还是路边摊两块钱一碗的,都是稀碎。”
“你别看他们比我们家好过,但肯定稀巴烂,他们早不来找你,晚不来找你,等你发财了才来,是不是图谋不轨?”
“再说了,你要是去首都了,华浓指不定能今天小奶狗,明天小狼狗的,你就不担心自己头上的绿帽子一个比一个绿吗?”
“徐姜”男人忍着怒火,压着嗓子开腔,徐姜听到这低沉的嗓音,一时半会儿有些不敢吱声。
徐姜撇了撇嘴:“人家舍不得你嘛!”
虽然不是亲哥,但相处久了也有感情了。
“别多想,我不会去,下次他来找你,你直接敞开话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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