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关外的一座小山上,茅庐前,两个道人正在对弈。
其中一个道人落下一子,眼角瞥到一团祥云半空擦过,不禁道:“这位又是哪个?”
与之对坐的普贤道人笑道:“唤作是碧游的仙子。”
说:“正是那陆先生的内眷之一。”
太乙道人不禁道:“说来那陆先生是个强人,却怎的如此喜好女色?堂堂一尊金仙我这里与师弟对弈不过一月,来来回回, 已见个来往。”
说:“有仙有凡,有人有妖,真個是没有忌口。”
普贤道人忙道:“师兄,这些话可别再说。”
道:“这修行的路数,各自有各自的不同。你我修的清心寡欲,他不是玉虚门人, 走的不是一条路,喜好女色也是他自己的事。”
说:“毕竟是个野路数你看那许多野修散仙,不也多是妻妾成群?”
太乙道人笑道:“只随口说说而已。”
道:“毕竟是个厉害人物。他手段高强,我也佩服。说来梵天也是老资格的金仙了,证道比你我还早,虽属旁门,走的也是大道。便三两招被人格杀,实在是不可思议。”
道:“正因不可思议,便觉高人,却这里妻妾成群,与凡人无异,于是心中有些反差。”
言说间,便道:“也不知他哪里的来路既不曾是三教门人, 也不是旁门路数, 莫非自宇外虚无而来?”
普贤道人说:“师兄不是方从昆仑山过来, 难道老师不曾言说?”
到白骨洞前,呼了名字, 早有碧云童子出来迎接。
入内见了石矶,普贤道:“陈唐关三千里外均山上有个厉害人物, 不知道友法会可曾予他请柬?”
石矶一怔, 道:“普贤道友说的可是那陆恒?”
毕竟相距不远,石矶如何不知?
普贤颔首:“正是。”
石矶犹豫道:“我听说先时金仙陨落,便是那人手笔,莫非是个凶人?这里法会,皆是同门同道,予他请柬,是好是坏?”
普贤道:“这里近在眼前,他也是修行的路数。你开法会,却不请他,莫非是瞧不起他?万一惹恼了他,可是不妙。”
石矶瞪大眼睛:“还有这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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