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p>
她毛骨悚然地品着萧厉的话，仔细复盘了下最后的时刻。</p>
那个时候，她灵魂和身体分离，然后……激动地喊了萧厉。</p>
她当时说的是：「我不行了，萧厉。」</p>
然后萧厉接了一句：「真好听。」</p>
没过多久，她意识回魂，故意说：「真棒啊，迟野。」</p>
黎知音：“……”</p>
一晚上，她连续犯了两个错误。</p>
她沉痛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想开口，萧厉就抢先一步开口：“那时候打了个闪电，我看见了你的脸，你也看见了我的。”</p>
黎知音：“……”</p>
萧厉跪在地上，宽厚的手放于双膝，姿态乖巧，神色凝重：“我蒙住你的眼睛，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哭，没想到你装作不知道，故意用迟野刺激我。”</p>
“可你接纳的人明明是我。”萧厉不甘心地抓住她的脚踝，越说越激动：“你明明是看清了我的脸才不挣扎的！你也是喜欢我的！”</p>
黎知音垂下眼，看萧厉覆在她肌肤上的手。</p>
因为过分用力，古铜色的肌肤裹着一条鼓起来的青筋，这样一对称，倒显得她肌肤白得像牛奶，他的手更加强壮可怖。</p>
她手背在身后，没良心地对他笑：“我以为你是迟野才亲你的，你趁着黑夜用味道故意蒙骗我，我喊你迟野有什么问题？”</p>
萧厉脸色唰地褪去血色，好像变成一面灰白的破旗。</p>
黎知音就感觉自己成了一道风。</p>
接下来她说的话，可以决定萧厉这面旗帜飘动的地方，他的摇摆程度，甚至可以让他在狂风中痛苦。</p>
她心里漫起欺负下位者的愉悦，掐起萧厉，就像是把随风招摇的破旗攥在手里，连给他飘的机会都没有。</p>
“我还没怪罪你把迟野打成那个德行，你倒是先委屈上了。”</p>
黎知音嘴角上挑，语气很是讥诮：“我当时没反抗，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又没有感情史，纯粹就是觉得你这个行为有趣，这种事情对我又没有什么损失。”</p>
萧厉荒谬地笑起来：“那要不是我，是个陌生男人呢？”</p>
“杀了他。”黎知音笑意骤然消失。</p>
“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萧厉眼睛唰地亮起来，一把搂住她的腰：“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我？”</p>
黎知音僵住，没有回话。</p>
因为她很奇异地发现，萧厉从一块灰白的旗帜变成了一块即将融化的黑巧，蓬勃地散发着甜品一样的生命力。</p>
他好像太喜欢她了，喜欢到变得百变，没有自己的灵魂。</p>
他自以为是地以为她喜欢他，但就这一点自以为是，他整个人就喜悦地泛起了甜味。</p>
明明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冷静自持，坐着办公椅子，双手放在桌子上，审视地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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