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还弥漫着很浓郁的血腥味，掩盖了这房间之前的腥味。</p>
地上有个碎裂茶杯，其中有一片不知所踪，那一片就是插入黎宴朗脖子上的陶瓷碎片。</p>
他将碎片一一拾起，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之前的对话。</p>
——「你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p>
黎宴朗平静地望着他：「你这么说话，像我得了病似的。」</p>
「你不就是有病吗？你没有病你会干这种事情吗？！」</p>
黎宴朗仰起头，清清冷冷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p>
「那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p>
黎宴朗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盯着空杯子，久久没说话。</p>
好半晌，他才开口道：「一开始觉得恶心，痛苦，后来就多了一种让我兴奋的刺激，那个刺激感把其他感觉都压下去了。」</p>
黎宴朗摩挲着茶杯，温温柔柔地笑起来：「可能是报应吧，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活该。」</p>
——「那你就应该清醒过来，出国也好，去哪都好，总之你得离得越远越好！」</p>
黎宴朗：「我不，我现在感觉我很幸福。」</p>
黎星皓站起身，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九人合照。</p>
他们穿着各自的衣服，对镜头笑得懒散。</p>
那天刚好是新年，他们聚在一起跨年，因为颜觉夏他们不喜欢跟黎无忧在一起，所以没带黎无忧，只有他们九个人。</p>
黎星皓盯着照片，画面上的九人逐渐变得鲜活，里面的顾清焰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桌子——</p>
“我赌五万，颜觉夏是我们中间最容易谈恋爱的！”</p>
颜觉夏瞪着大眼睛站起来：“为什么啊！”</p>
“你不是喜欢软妹吗？”温徐行接过话茬，调侃颜觉夏：“说不定你什么时候遇到了个软妹就爱上了哦~”</p>
颜觉夏不服：“那你们呢？”</p>
“我喜欢比我强势一点的。”温徐行举手，眉眼弯弯：“因为在一起会更刺激。”</p>
顾清焰笑起来：“我倒是希望她跟我一样是九级，这样我们俩的思维就会同频，身体也同频。”</p>
顾清寒不置可否：“战斗体和正常人类之间的生活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还不小，我也不能接受正常人类，对方最少是七级。”</p>
颜觉夏噘嘴：“纪夜呢？”</p>
纪夜笑笑：“七到九级，再往下我们两个人的肉体差别就大了，根本就生活不到一块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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