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头皮一炸，整个人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连带着鬼佛界的本尊徐小受都是如此。</p>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从来无人敢给出的肯定回答。</p>
这种答案，连八尊谙都给不了吧？</p>
但是……</p>
“祖神之灵？”</p>
尽人一下就读出来言外之意，“您要这么分的话，是不是还有祖神之身、祖神之意？”</p>
他其实还有句话没问出来：是哪位祖神？</p>
鬼祖依旧看不见面容，那黑色大兜帽下的鬼火扑腾了两下，又有了一种“笑”的感觉。</p>
祂摇头：“不可说。”</p>
好的呢！</p>
您不说，晚辈一定不问！</p>
主打的就是一个绝不纠缠，可以吧？</p>
尽人可太怕死了。</p>
重点是本尊那边现在也已经要疯了，不断抛来问题，想让自己挑着重点问。</p>
如果问到什么不该问的因此死去，最好在死前能多“得到”一些。</p>
赚麻了！</p>
真的赚麻了！</p>
本以为上天梯挑拨五大圣帝世家是非，已经够赚了，不曾想一个鬼祖登场，给的远超想象！</p>
尽人按照本尊列的先后顺序，接着询问：“倒佛塔下，镇压的是什么？”</p>
鬼祖：“祖神之躯。”</p>
好！</p>
答案之书！</p>
您以后不要叫死神了，您叫答案之神！</p>
尽人给整兴奋了，明智的不去问是哪位祖神，因为必然还活着，接着往下提：</p>
“您对华长……嗯，那位云山圣帝，怎么看？”</p>
鬼祖：“集剑鬼双道之大成，得吾神庭，祖神之姿。”</p>
什么？</p>
这评价，可太超乎意料了。</p>
不论尽人还是本尊，本以为云山圣帝华长灯，撑死了也就虚祖化爱苍生的高度。</p>
且究竟能否企及那般高度，还得看他能否开出玄妙门，开出后又能否出剑。</p>
而今……</p>
“神庭？”</p>
尽人额上泌了冷汗。</p>
本尊在神之遗迹，领教过祟阴的一术，唤作“神隐归墟”。</p>
那次，祟阴只是唤出了术祖的神庭，展现了一丁点的能力，便将一切“外道”吸干殆尽，连带着碎钧盾都给吞了。</p>
若不是最后喊出了六道穹苍，从第三十三重天下来打祟阴，真要一个人面对，还是在失去了盾宝这绝对防御的情况下，本尊都不知道该如何打。</p>
“华……”</p>
尽人意识到，华长灯本名都不大能轻易唤了，连道个姓氏他都感觉手脚在发凉，忍不住问：</p>
“神庭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而属于您的神庭，就这么给他了？”</p>
鬼祖摇头。</p>
尽人所有所思：“他强取，并且您无法制止？”</p>
“善。”</p>
“为什么无法制止，您现今状态是不佳，但对付区区一圣帝……”</p>
“药鬼生灭。”</p>
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四个字，一下却给尽人的问题洪流遏住了。</p>
他猛然意识到，制约鬼祖“不给神庭”的，该不是华长灯本人，而是药祖的存在？</p>
“药……”</p>
才刚一个字出口，鬼祖黑色袖袍下竖起了一根白骨手指，抵在祂看不见面容的黑色大兜帽下：</p>
“嘘。”</p>
这一声，给尽人嘘得遍体生凉。</p>
药祖！</p>
真是药祖！</p>
“你们……”</p>
“关系不佳。”</p>
</p>
“怎么个不佳法？”</p>
尽人慌了，好像以前的推测全错了。</p>
因为如果鬼祖对自己是怀有善意的话，那么“药鬼生灭”中，就不能以“鬼祖”、“死神”等听起来是邪恶的称呼，而将之视为坏人、坏祖。</p>
也非因“药祖”听上去好像生机勃勃，祂就是一个好人、好祖？</p>
鬼祖没有回答，还是沿用了那句话：</p>
“不可说。”</p>
尽人现在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不多问，当即话锋一转：“我在虚空岛得到了一个神农药园，会因此而恶果缠身吗？”</p>
“会。”</p>
你……</p>
这么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尽人第一次因此而头疼，忙再求答：“怎么个会法？”</p>
鬼祖：“此为祂之后手。”</p>
这里的“祂”，显而易见只可能是药祖了。</p>
因为神农药园不大可能留着圣、魔、天、祟等意志？</p>
“我会死吗？”他越问越直接。</p>
这问题便显得有些好笑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尽人连忙改了个问法：</p>
“会因此而被惦记上、被夺舍、被注意什么的吗？”</p>
鬼祖：“只是后手，无关紧要。”</p>
噢，那就是只是药祖的一步闲棋的意思喽？</p>
这么看来，在得到神农药园之后，自己只是进入了药祖的视线，但也只是蝼蚁一只？</p>
好呀！</p>
我喜欢当蝼蚁！</p>
最好你们都看不见我！</p>
本尊那边又罗列来一大串问题，真是个麻烦精，尽人继续往下问：</p>
“北……”</p>
“嘘。”</p>
嘶，这也不能提？这个名字，也不大吧……尽人又给吓了一跳，匆匆改口：</p>
“悲鸣圣帝，这个人，您怎么看呢？”</p>
鬼祖：“吾正受制于他。”</p>
？</p>
这一刹，尽人、徐小受，全给干冒烟了，脑袋上顶出了大大的问号。</p>
什么意思……</p>
字面意思？</p>
他还没问，鬼祖主动道：“此番相见，本祖蓄谋已久，然见面之初，他亦有察觉，或许此时他尚不知你我所聊之事，该能猜出一二。”</p>
“我之后见不到你了？”尽人心急，听出了祂的言外之意。</p>
鬼祖不答，只是道：“还有何问？”</p>
这就是见不到了，所以想问什么，赶紧问的意思吧！</p>
尽人不依不饶：“我很强！接下来若还想见你，可用什么方法？我一定瞒天过海！”</p>
鬼祖失笑，无奈应道：“本或尚有一次良机……”</p>
徐小受远在圣神大陆，远在鬼佛界，闻声懵了。</p>
他下意识望向了90超道化了的生命道盘，心说不会吧，这本来是第二次机会？</p>
“我冲动了……”</p>
尽人长叹，恨不得将棒槌本尊一盾拍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p>
你说你怕个什么呢？</p>
见鬼祖也是我见，问问题也是我来。</p>
你人都不在，还急冲冲莽大道盘，就不能多等几息时间，等鬼祖的善意表达完，再选择要不要莽？</p>
“祸福相依，不必惋惜。”</p>
鬼祖听上去真的很善良，居然像在为本尊开脱：“只是‘或’罢了，你之生命大道，若再晚些超道化，见到的，也许就非本祖了。”</p>
而是药祖？</p>
尽人张了张嘴，心道本尊真强呀，果然未卜先知，做的永远都是最明智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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