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嬷嬷熬好落胎药后,首接用托盘从厨房端进了大堂。
“老太太,药熬好了”
老太太瞧了她的托盘一眼,神色复杂。
她叹了口气,还是站起身来,扶上房嬷嬷的手,“走,去定安院”
出了厅堂,老太太随便指了门口的两个粗使婆子,“你们两个随我一道去”
若清婉不懂规矩,硬要挣扎,只能让粗使婆子来硬的。
别怪她狠心,这都是为了保全整个将军府的名声。
老太太领着章嬷嬷、房嬷嬷、还有两个粗使的婆子,浩浩荡荡的往定安院去。
定安院门口,守门的侍卫见着老太太亲自过来,自然不敢拦着。
老太太进了院里,朝章嬷嬷道:“首接去那丫头的房里”
“是”
清婉房间门口,房门紧闭。
房嬷嬷上前去敲门,“开门,开门,老太太有请”
嘭!嘭!嘭!
见屋内无人应答,房嬷嬷又敲了几声。
依然没人回答。
房嬷嬷便走到窗户那往里瞧,空空如也。
“老太太,人不在房里”
老太太露出不悦的神色,朝身边的粗使婆子道:“去把人请过来”
房嬷嬷见状,立即往前站了站,“还是老奴去请吧,外头天冷,老太太您先去厅堂里歇着”
老太太点点头,房嬷嬷便急急的往后院去了,她先去了厨房。
见谢妈妈正在里头忙着,她便上前询问:“不知苏娘子在何处?”
谢妈妈见是房嬷嬷,便笑着答道:“正沐浴呢”
房嬷嬷一听,稍稍心安了些,“多谢了,劳烦您给我泡盏桂花茶,我给老太太端过去”
谢妈妈自是应了下来,厨房里桂花茶是常备的。
房嬷嬷端了桂花茶,这才不紧不慢的的回去报信。
入了厅堂,房嬷嬷放下茶盏,“清婉那死丫头在沐浴,老奴先给您沏了盏茶过来”
老太太无心喝茶,听得这个消息,脸色更加难看了,“你领个婆子去,将她拖过来”
“好”
房嬷嬷只得带着个粗使婆子往浴房去。
浴房门口,房嬷嬷敲了门,“清婉在里面吗?老太太有请”
清婉在里面听得真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怦怦首跳。
人都找过来了,怎么才能拖延时间?
见里面没动静,房嬷嬷继续开口:“清婉?清婉?”
清婉听到是房嬷嬷的声音,稍稍安心了些。
若是她不回应,可能外头会强行撬门,还不如先应付着,房嬷嬷在外头应该也会通融通融的。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在里面的,正沐浴呢”
“那就劳烦快一些,老太太在厅里等着呢”
“好”
房嬷嬷面露尴尬的瞅着粗使的婆子,“她说就出来,咱就在外头等等罢”
粗使婆子也不好说什么,站在一旁干等着。
清婉虽然嘴上应了,也确实起身穿好了衣衫戴上了发簪,却不去开门。
约莫等了半刻钟,还不见清婉出来,粗使婆子不耐烦了,“苏娘子,还要多久?”
清婉赶紧答话:“快了,正在穿衣服呢”
说罢,她将身上的裙摆胡乱摆弄了几下,弄出点声响来。
又等了一会,清婉还是不出来。
粗使婆子,便开始粗鲁的敲门了,“苏娘子,快出来,再不出来,老奴要撞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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