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凌就控制不住发病,吃醋,抬手首接将自己的手机狠狠朝着沈渡的手臂砸去,“别碰她。”
沈渡没想到费凌这么病态,他还没碰南昭呢,就被他用手机砸了。
手臂砸的挺疼。
沈渡一下就捂着自己手臂,瞪起眼盯着费凌:“费凌,你这个疯子,别来骚扰南昭。”
“我警告你,南昭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是敢在国内这样纠缠,我马上报警。”
费凌无视他,他的视线始终牢牢定格在南昭脸上。
“南昭,吃过饭了吗?我带你去吃早饭。”
南昭蹙眉,有些像看不懂般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南昭?”费凌声音有些哑。
他在她楼下守了一夜,根本没睡,加上淋了一夜的雨,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有些苍白的病态感。
像随时要晕倒下去。
南昭握紧手指,不吭声,过了会,对身旁的沈渡说:“沈渡,你等我一下。”
“我和他说几句话。”
沈渡惊讶,有些不理解但更多是他担心南昭会心软被费凌骗走:“南昭,你别心软。”
“他那么伤你,还不相信你。”
南昭知道:“沈渡,我不会心软。”
“我就是和他说清楚。”
沈渡似信非信:“真的吗?”
“你……你真的不能心软,我怕他又会把你关几年。”
南昭点点头:“嗯,我知道。”
她没那么傻了。
当年愿意留在他身边三年,也是因为分手的事愧疚他,现在车祸真相大白,她觉得三年的折磨足够抵消她抛弃他的事了。
“我很快回来。”南昭说完,沉口气大步朝着费凌那边走去。
等站到男人面前,南昭看向浑身湿透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以前那么傲气,狠戾,但是现在头发湿漉漉,衬衫湿漉漉,就连手上还残留昨晚出血的血痕。
狼狈,卑微,羸弱,让南昭产生了一瞬的恍惚。
但恍惚也就一瞬间的事。
过后,回到现实。
她知道他们真的不可能。
无论是这三年的折磨还是费母的威胁,无论哪一种,都不可能。
“费凌,你不用这样,我们不可能了。”
“你回去吧。”
费凌不听,鸦黑的睫毛垂落时,手指轻轻握紧:“我没有找到我要的答案,我是不会走。”
“南昭,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对你。”
“我再也不会,你别害怕我。”
不走?有什么用?
南昭咬唇,眼眶又忍不住红了:“那又怎么样?你让我不害怕,我就不害怕吗?”
“我就是不要你了,可以吗?”
“你为什么非要执着找一个理由?”
“为什么啊,费凌?”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因为他爱她啊!
从一开始就病入膏肓的爱,所以才会在被抛弃后那么着魔发疯。
“因为,我爱你南昭,我爱你,我不想欺骗自己。”费凌闭闭眼,磨着唇有些情绪失控地嘶吼出来:“我爱你啊!”
“那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说就他吗甩我,我难受……我发疯了……可以吗?”
“抱歉,我控制不住,你别害怕。”费凌握紧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会找到答案的,南昭。”
“我想改变,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想重新追你。”
费凌说完,低头,从自己西裤口袋拿出一条项链,轻轻放到南昭手里:“这是我们交往第三个月,我准备送你的礼物。”
“三年前没有送出去,现在送你,你要扔的话,也随便你。”费凌说完,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渡,眼神一下阴沉,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带着周越先离开。
南昭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心沾着雨水的那条白天鹅项链。
眼底的红晕一下更深了。
三年前,他们在苏黎世的公园一起喂白天鹅,当时,她看着湖里一夫一妻制的天鹅,随口提了一句想买一条白天鹅项链当成他们交往的定情信物。
因为她希望他们的爱情也像天鹅那样矢志不渝。
永远不分离。
没想到,他一首记得,还偷偷买了。
南昭抬起眸,手指一下握紧了这条项链,但下一秒,她还是忍着心里的酸涩,抬手将这条天鹅项链扔在了不远处的草地。
费凌,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下午,孟洛柠在《星月仙台》剧组拍戏。
拍完她的戏份,安子年约她去工作室继续聊电影剧本。
孟洛柠没意见,让保镖开车送她去安导工作室。
只是,她刚到工作室门口。
保镖忽然急急踩刹车,随后心有余悸说:“少奶奶,有人拦路。”
好险,差一点撞上对方了。
“谁?”孟洛柠降下车窗看向车外,等看清站在她车前的人,孟洛柠当即开车门下来:“周助理,你这是不要命了?”
“跟你们家费少学的?也想出个车祸?”
周越没辙啊,他家费少回去后果然发烧了,现在在别墅挂水,他趁着他挂水偷偷跑出来的:“抱歉,孟小姐。”
“我找您有点事。”目前看来,他觉得最能帮他救救费少的也就靳总的老婆——孟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