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怀茹低着头扶着墙站着，以为她出了什么问题，立即问道：“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秦怀茹抬起头，苦笑道：“老太太，我没事，我刚刚把鸡舍收拾干净，就闪到腰部了。” 聋哑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凑近了一些，调皮道：“啧啧啧！我腰上有什么？你在吗？夫人，你看起来真像桃子形，我看不出来吗？” 说着，他看了一眼林尘的房子，道：“是那小子干的吗？” 秦怀茹有些慌了。 他连忙摇头，试图否认。 聋老太太道：“你这丫头，要是还有以前的德行，你就认得帅了！” 秦怀茹被告知，她想找地上的一条裂缝，爬进去。 聋哑老太太又叹了口气：“算了，我老太太顾不上你们孩子的事情，走吧！” 说完，她就不再理会秦怀茹，自己照顾自己了步行回家。 秦怀茹目送聋哑老太太走远，回头望向自己的家，心中焦急不已。 聋子老太太都看出来了她这个样子，贾樟柯夫人也不可能看不到。 她怕张家惹麻烦。 她与自己无关。 她本来就是个寡妇，最糟糕的就是冒着生命危险。 但她实在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连累到林尘。 其实她刚才也向林尘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林尘没当回事，让她回去。 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小费，说如果张家敢瞎嘟嘟，他就拿出来打她的脸。 想到这里，秦怀茹忍不住摸了摸口袋里的“好小费”。 她心里莫名轻松了一些，一步步回到了贾家。 张家夫人脸色阴沉难看，目光没有聚焦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棒根被打发出去，带着小党和怀花去叔叔家和小君、小铃玩。 就在这时，“咔”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夕阳的余辉照在男人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 张家一愣，揉了揉眼睛。 秦怀如跟两个小时前好像判若两人啊！ 脸颊泛着淡淡的胭脂色，嘴唇娇嫩精致，皮肤更加白皙，就连眼角的淡淡鱼尾纹都没有了！ 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回到二十六、十七岁的年纪。 林尘的身体被溢出的白光所改造，现在秦怀茹也获得了一些微弱的效果。 这些变化她自己并没有察觉，但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边的张家却看得更清楚。 但张家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秦怀茹，看上去容光焕发。 这让张家心情很复杂，有愤怒，有无奈，甚至还有点庆幸。 不用说，生气，当然是为死去的儿子生气。 原因就在于，“父亲去世，母亲结婚”这件事，实在是没有办法阻止。 原来，她之所以能够盯住杀猪，是因为秦怀茹看不起杀猪，愿意与她合作。 心里暗喜，秦怀茹终于和林尘更近一点。 有了这种关系，未来就有很多美好的前景。 所以，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张家并没有歇斯底里地疯狂，而是很平静地看着秦怀茹。 不过，这样的气氛却让秦怀茹有些心神不定。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片刻。 她忍不住先问道：“妈妈，你……你还好吗？” 张家目光闪烁，犹豫不决，沉默良久。 最后，他叹了口气，道：“唉！怀如！你过来吧，我们两个可以谈谈你的心事。” 秦怀茹“哎”一声就来了。 走到张嘉身边坐下。 张家闻到了洗发水的香味。 秦怀茹刚刚在林尘家里洗了个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干。 张家又叹了口气，直接问道：“和小林睡了？” 秦怀茹抿了抿唇，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贾樟夫人叹了口气，嘴唇颤抖着，低声说道：“以后……小心点，别让别人看见。” 秦怀茹有些疑惑，没想到婆婆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妈妈！你……你不阻止我吗？” 张嘉苦笑：“住手？你能拦住我吗？我也是从小守寡过来的，东旭的父亲没有那个时间，我也没有，我才二十七岁，你的难处我都经历过艰辛。” 秦怀茹的鼻子一酸，眼眶里涌出了泪水。 张嘉夫人拍拍她颤抖的肩膀：“我们女人到了这个地步，我们的贞操和名声都是假的，唯一真实的就是我们能照顾孩子，活下去，没有了那个男人，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秦怀茹没想到这句话会从张家嘴里说出来，不禁惊讶道：“妈，当年你……” 张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平静道：“你觉得老骡子易中海为什么会喜欢东旭，把他带进工厂，教他技术？” “啊！”秦怀茹一愣。 大眼睛，没想到婆婆和舅舅还有这样的过去。 贾樟夫人道：“你为何惊讶？这事并不少见，哪个寡妇不告诉人呢？院里的老人大多都知道，所以也不说。” 秦淮如夜一愣，又问道：“既然你这么想，我本来为什么要和傻朱组队……你为什么不同意？” 张家老太太摆摆手，道：“辛珠不好，养不起这个家。虽然手艺高，又是主厨，但每个月的收入也只有三十七五块钱，这似乎也太少了。” “条件不错。但是笨蛋，这个男人嘴不好，而且还很固执，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如果你跟着他，你就会多生两个孩子，就是五个孩子了！怎么办？” “你们两个会养吗？何况我们家两个女儿，以后还要工作，还要结婚，怎么能借个傻子呢？你这个做母亲的，两全其美，都很难啊。” 秦怀茹默默点头。 她心里也有类似的考虑。 贾樟又道：“林尘不一样，林尘年轻，背景强大，你怎么不说他叔叔是城里的大官呢！你和林尘的这层关系，不一样啊！旧社会，就像奶妈，或者出嫁的姑娘，你们两个不可能结婚分家……” 秦怀茹闻言，心里有些难过。 但不得不承认张嘉是对的。 张家继续说道：“辛珠很诚实，对棒干、小党和国槐都很好，但是他能给予的太少了。相反，林尘那小子冷酷无情，对待他们未必是真心的。” “我们的孩子，他手里的东西可比朱傻多多了，手指间的一点点就够我们这根大棒了。” 秦怀茹一看，贾樟母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婆婆。 院子里的人原本都说三叔精明精明，但和她婆婆一比，简直就是被赶出了大街。 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事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