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能气人。</p>
只有一点。</p>
眼光不好。</p>
送束花就能让秦斯乔另眼相看？</p>
想啥大梦呢。</p>
她求的感情根本在秦斯乔身上行不通。</p>
但经过数次被追杀，贺煜城觉得他错了。</p>
秦斯乔对宋悦笙的重视程度比他想像得要重得多。</p>
后来。</p>
他知道了原因。</p>
宋悦笙置顶了结婚证的视频。</p>
对方是谁，查不到。</p>
是他堵了宋思然，才得知那人是秦斯乔。</p>
知道他俩是那种关系后，再在其他地方看到他们。</p>
贺煜城觉得碍眼极了。</p>
这种情绪要不得。</p>
他刻意疏远了宋悦笙。</p>
把自己投入到各种工作中。</p>
但还是必不可免地想要知道她的近况。</p>
她拒绝的明显。</p>
他当然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认。</p>
再后来。</p>
贺煜城知道了这个世界竟然有重生者的存在。</p>
薛家大小姐薛心宜。</p>
她醉酒，被他问出了很多事情。</p>
未来事情的走向。</p>
贺家有谁不老实。</p>
以及……宋悦笙。</p>
她说宋悦笙和秦斯乔离婚后，爱惨了他，是他们两人复婚的最大阻碍。</p>
贺煜城不信。</p>
宋悦笙太理性了。</p>
他想象不出她爱一个人的模样。</p>
比起戴了一层面具，贺煜城觉得宋悦笙像是披了一层雾。</p>
有时候能看清，有时候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p>
就比如现在。</p>
四年了。</p>
前段时间才说贺峻才给她注射了【§】病毒。</p>
看似在遵守研究员的治疗，但她一点儿也不担心什么时候死。</p>
每天和研究员唠嗑。</p>
已经有五个研究员向他报告，说她已经快把家底摸清了。</p>
“宋律师，你是不是为了秦斯乔窃取我们贺家的机密，才来研究所？”</p>
“当然不是。”</p>
宋悦笙从治疗椅上起身，然后熟练地扒掉束缚在手上的仪器。</p>
仪器脱落的瞬间，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p>
“【§】病毒是贺家组织研究出来的，我不找贺家研究所治疗，还能找谁？”</p>
“这么久都没有进展，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了。”</p>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喽。”</p>
虽然研究员检测出来身体机能下降，但她没觉得和从前有什么不同。</p>
挺好的。</p>
系统安排的死亡不会影响她。</p>
她在研究所待的时间不短。</p>
可以到处游玩等最后的时间了。</p>
“宋悦笙。”</p>
贺煜城喊住了她。</p>
“你……”</p>
宋悦笙疑惑地看着嗯了声。</p>
“等你死了，我一定多给你烧些八卦。”</p>
宋悦笙：“……”</p>
“我真是谢谢你啊。”</p>
贺煜城忽然笑了。</p>
一旦戴上面具就很难再摘下来。</p>
宋悦笙是那个例外。</p>
唯一的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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