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情况,这一夜,在平城各地都在不断发生。 那些在聂卫东潜逃之后,欺负过聂家三姐妹的人,基本都遭了殃。 就连酒厂街那个小混混头子狂龙,也被人从网吧里拎出来,带到了烂尾楼这边。 潘德东这边,有十几个人被带过来。 其中黄毛是在场子里,就被当着众人的面敲死了。 另外有三个,知道过去凶多吉少,就试图逃跑,然后被那些汉子当场抹断脖子,直接整死。 这些汉子做完事,甚至都没有留人处理后事。 今天晚上,聂卫东没想过会活着离开,他身边这些跟随她这么多年的死士,也没想过能活着离开。 所以,这些后事,处理不处理,结果都是一样! 潘德东等人被带到烂尾楼,一路上,不少人都被吓尿了。 就连潘德东,裤子也是湿漉漉的,他是实在害怕了。 一路上,他都在向那些人求饶,希望那些人饶过他。 然而,却没人理会他。 车辆在烂尾楼的楼下停住,潘德东等人被带下车。 为首汉子拍了拍潘德东的肩膀:“大哥在楼顶等你,自己爬上去。” 潘德东下意识地往楼顶看了一眼,面色却是瞬间变了。 在那楼顶,有一根长长的钢铁杆子。 而在钢铁杆子上面,缠绕着一根长长的锁链,往下延伸了两三米米长。 在铁链的末端,则拴着一个人,就那样悬挂在数十米的高空中,仿佛随时都可能会从上面掉下来似的。 看到这一幕,潘德东硬是吓得又挤出了几滴尿。 “大哥,我……我能不能不上去?” 潘德东颤声说道。 为首汉子瞥了他一眼:“大哥在楼顶等你,你不上去?” “那啥意思?” “让大哥下来见你?” 潘德东连忙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卫爷……卫爷想要我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成了。” “我……我一定全力补偿……” 为首汉子直接啐了他一口:“你他妈觉得大哥缺你那点东西?” “操,快点上!” 潘德东磨磨蹭蹭地不愿上楼。 为首汉子不耐烦地掏出了之前那个钉锤:“大哥交代了,不愿上楼的,就直接弄死。” “你要是不上楼,那我直接给你个痛快吧!” 潘德东看着钉锤上面已经干了的血液和脑浆,只感觉一阵想作呕,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地上楼了。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废话,匆忙跟着潘德东一起上楼。 等他们赶到楼上,才发现,这里已经站了数十个人了。 这些人,都是曾经欺辱过聂家三姐妹的人,包括那个狂龙,便在其中。 但是,之前跟随狂龙一起的那个长发青年,却不在其中。 事实上,上次的事情结束之后,长发青年便溜了。 他是侯五爷的私兵培养起来的人,主要任务,就是欺负聂家的人。 做成事之后,就立马溜了,免得被人发现他的身份,从而查到侯五爷。 所以,现在所有的责任,全都落在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狂龙身上。 而在这些人前面,还站着十几人。 其中一个人,背对着众人,站在楼顶边缘,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夜空。 潘德东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平城三老中的聂卫东。 聂卫东脚下,踩着一个固定在楼顶的铁杆子。 铁杆子上面,栓了一截绳子,绳子拴的是活扣。 绳子另一端,则拴着那个铁链子。 也就是说,如果把这边绳子解开,铁链子上的人,会直接从铁杆子上滑落,上面那个人,也会直接摔下去! 这个烂尾楼,差不多有十几层高。 要是从这里摔下去,那不是死不死的问题,那是死得多惨的问题。 潘德东等人被带到楼顶之后,为首那个汉子便直接走到了聂卫东身后,躬身道:“大哥,人都带到了!” 聂卫东转过头,瞥了这边众人一眼,缓步走了过来。 他第一个走到了潘德东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潘德东一番,最后冷声道:“黄阳和你之间的事,是你追求我家银凤不成,设局陷害黄阳,找老千坑了黄阳一笔钱。” “这件事被我发现之后,你自己也承认了,这笔账当时就一笔勾销了!” “这些情况,我没说错吧?” 潘德东面色惨白,连忙摇头:“没……没有。” 聂卫东冷声道:“没有!?” “既然我没说错,那你为何还要逼我们还什么五百万?” 潘德东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聂卫东冷声道:“我知道,我聂卫东落难潜逃,聂家墙倒众人推,你想趁机来讹一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敲诈归敲诈,我聂家又不是说不给钱。” “可是,你侮辱我女儿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聂卫东的面色更寒,他一把抓住潘德东的脖子,将他按在后面墙上,咬牙道:“你一个人侮辱也就算了,我可以看做是你当初求爱不成,依然对我女儿抱有幻想。” “可是,你让那么多人一起侮辱我女儿……” 说到这里,聂卫东眼中杀意更甚,他死死掐着潘德东的脖子,一字一句道:“你真当我聂卫东死了!?” 潘德东被吓得浑身都在抽搐,双手拼命挣扎,却根本挣不开聂卫东的双手,最后连喘气都喘不上来,满脸涨得通红。 眼看着潘德东都翻了白眼,聂卫东这才松手,将潘德东扔到一边地上。 他转过身,走到楼台边缘,轻声道:“今晚你们到这里的人,都是欺辱过我聂家的人。” “我根据你们所做的事,给你们划分了不同的楼层。” “你们只要从我划定的楼层跳下去,那你们和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说着,聂卫东轻轻跺了跺脚下的楼板,冷声道:“潘德东,你就分在这一层!” 潘德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可是十几层的顶楼啊! 这要是跳下去,那还能有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