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男子清秀的脸庞同云一样干干净净，目光清澈，年纪不大，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 姜玖絮点点头，将男子这个形容词换成男孩子。 男孩子危险性不大，她走街串巷的时候，听到逢年过节回来的大学生之中，有句话流传甚广。 叫做清澈的大学生，不过她对于和清澈一起出现的那个词语，印象更深刻一些。 家里养的阿黄惯会装瘸，它聪明的很，会在寒暑假装瘸，这个季节村里面才会有大学生回来。 阿黄就会凑到大学生跟前，跛下后腿，在大学生面前爬行两步，就会得到来自大学生的馈赠，同样的招数，在村里成了人精的年长者面前使用就不奏效。 它聪明的很，还知道将这些馈赠带回家，和它最亲亲的主人分享。 云层中，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好些人，但是他们都没有进到姜玖絮所在的云层之中，一则是这块儿云层高，卡进云朵需要身法。 二则是，很多人没有将自己塞进云朵中的想法，潮湿挤压的感觉，待一会儿可以，待久了就不好受了。 姜玖絮乐得无人打扰，独自享受一方净土，悄咪咪看热闹。 “我是死了之后才进到这个云上世界，你们呢？”第二个进入的男人叹了口气，伸手惯常先推推眼镜，遗憾的发现，习以为常的眼镜已经不在鼻梁上了。 “我的情况和你一样，我觉得来到这里还挺好的，拥有了第二次生命，达到要求还能够实现愿望，很划算。”开口间声音清脆悦耳。 只是脸上皱纹随着说话纵横起伏，显示着眼前阿姨悦耳声音同不年轻的容貌并不匹配。 听到赖海艳开口说话，包括生性腼腆，所以独自呆在角落的年轻男孩千川辞在内，以及角落里的姜玖絮，七个人都抬头看向她。 诧异于赖海艳为何年轻的声音和苍老的长相并不相符。 大多数人都是本能反应下好奇，并没有什么恶意。 生性敏感的赖海艳，见到身上猝不及防出现了很多不受人欢迎的凝视，赶紧低下了头，两侧垂下的头发掩盖住部分脸颊，藏起愤恨好像淬毒的眼神。 又来了，又是这种可恶的目光，她痛恨为什么这些人要打量她，控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会死吗？ 赖海艳不择手段也要从云上世界通关，她已经想好最后一个愿望，她要变成真真正正的纯天然大美女。 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样貌过于丑陋，让她从小到大都备受歧视。 刚开始赖海艳还能够强撑着一副笑脸，为好奇的陌生人自嘲天生长得不好看。 后来她发现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容貌姣好的美女，这时候她的心里就不平衡了，为什么世界上的女孩子都这么漂亮，偏偏她如此丑陋？ 赖海艳拼命打工挣钱，攒下了五十万去整形，刚开始效果非常好，她沉浸在陌生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中飘然欲仙。 原来这就是做美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