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荒凉的大街上。</p>
“你要把我送到哪里？”</p>
章垣问道。</p>
赵牧其实也在漫无目的地闲逛。</p>
当他开上车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p>
车里面的油居然没加满。</p>
如果按照那些油的储量，原路返回的话，那么必定会停在荒无人烟的大道上。</p>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根本抵抗不了身后的义愿军。</p>
这也正是军队那边所希望看到的场景。</p>
所以赵牧直接改了道。</p>
最后兜兜转转，才走到了这座城市里。</p>
赵牧摇头：“我不清楚，你想去哪里？”</p>
“我……”</p>
章垣盯着逐渐落下的夕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来讲垣的所有线索都收集起来。</p>
“是啊。判决书是这么写的。”</p>
“毕竟，一个科学家连抗体都保存不了，不显得太无能了？”</p>
他用这种医疗事故，掩饰当年的真相。</p>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韩韬死掉了。”</p>
“我变成了罪人。”</p>
说完后，章垣突然打量了一眼赵牧：“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在实验室放那么多资料吗？”</p>
他是在说之前他问赵牧要不要学习那个解毒试剂配方的时候。</p>
赵牧摇头。</p>
他看不透面前这人。</p>
章垣突然笑了：“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吧。我就一老头子，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p>
赵牧疑惑地看着他。</p>
章垣盯着慢慢落下的夕阳余晖，眼神中闪烁着苦涩和惆怅：“你知道吗？”</p>
“所有人都想杀我。”</p>
“所以我对每个人身上蔓延的杀气格外敏锐。”</p>
“程安，当初你看我的垣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赵牧怀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p>
他打开后，发现是刘知节发来的消息——</p>
【如果章垣还没有死，把他押回监狱，接受审判。】</p>
与此同时，正在拼命赶来的另外两名军队玩家，手腕上的系统面板突然剧烈颤抖起来。</p>
原本任务上面写着的“保护章垣”，变成了——</p>
“杀死章垣。”</p>
墨星眼神复杂地盯着前面的两个男人。</p>
一个年轻人，一个老人。</p>
“如果我们两个阵营能将时间线拖到现在的话，最后的任务会变成一样吗？”</p>
墨星若有所思。</p>
张西旬像是被自己固有的价值观背叛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程安的背影：</p>
“所以，一个义愿军，却一直站在军队这边保护章垣，为此还掠夺了队友的异能？”</p>
是他疯了？还是程安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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