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这边研究得更精深，也更高明。</p>
他们的药物效果更强。</p>
鬼物可以凭借自身特殊性，控制药力的发挥，更清晰感知身体变化。</p>
岳川心中琢磨：如果反过来，不是可以研究出一门极其强大的修行功法么。</p>
仙家现在有《雷霆铸体》，可以通过雷霆之力淬炼身躯，提升实力。</p>
但是在这个基础上，配合鬼物的秘法，双管齐下，效果更强，速度更快。</p>
至于其他的，也都能单拎出来，成为一门功法，甚至一个流派。</p>
岳川静下心来，仔细思考。</p>
可是刚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猪圈中的景象。</p>
下一瞬，上辈子的记忆也不断泛起。</p>
两世记忆、两世画面就像纺线织布一样纺织在一起。</p>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p>
再仔细一看，分明就是一个东西。</p>
岳川呼哧呼哧的喘息。</p>
他颓然睁开眼，静静看着老祖残魂。</p>
“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但凡有一刹那的迟疑，我叫你魂飞魄散！”</p>
残魂瞬间跪倒下去，身体也一阵明暗不定的闪烁，差点被岳川一句话吓破。</p>
“前辈，您问，您问，小的不敢有半句虚言。”</p>
岳川看了一眼外面，“打碎轮回的，究竟是鬼物，还是人族！上层社会究竟是人族为尊，还是鬼物为尊！”</p>
残魂诧异。</p>
这不是明摆的吗。</p>
就像问“一加一等于几”一样，这还用思考？</p>
可是老祖残魂知道，问题没有那么简单。</p>
“是人！也是人！”残魂惶恐的说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物，都是人！追求长生的人！而鬼物形态，就是最好的长生！”</p>
岳川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p>
没错！</p>
这个世界并不是鬼物的世界，依旧是人族的世界。</p>
哪怕这个世界的主体是鬼物。</p>
但是这个世界方方面面，都流露着人族的痕迹。</p>
通过控制轮回，将血食掌握在手中。</p>
掌握了血食，就控制了几乎所有的鬼物。</p>
极尽所能的压榨，不断追求效率和利润。</p>
鬼物明明已经拥有几乎永恒的生命，可他们还是改不掉对“效率”的追求。</p>
无论血食饲养，还是容器炼制，都是在和时间赛跑。</p>
“黄金三十年”更别说了。</p>
鬼物就是十年八年不进食也不会饿死。</p>
土地庙里的五鬼，几十年没吃饭不也好好的。</p>
可这些鬼物还保持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习惯。</p>
哪里有什么鬼物，分明就是脱下皮囊的人。</p>
岳川又问道：“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p>
老祖残魂惶恐磕头，“小的不知道啊，小的没有隐瞒，小的真不知道！”</p>
倒是旁边的重楼说话了，“叔父，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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