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大厅时，卓青远又看到展厅里还有戏曲的宣传海报。</p>
“那也叫艺术，你喜欢吗？”</p>
陆曼卿无言以对。</p>
两人开着车又兜转一圈，又是一家高档餐厅，环境特别雅致。卓青远以前从未来过这种地方，顿时觉得应该消费不低。</p>
餐厅很别致，不那么这拥挤。正如陆曼卿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家西餐厅，菜单上的菜品，全是他没听过的西式餐点。</p>
客随主便，卓青远没点，也不知道该吃什么。陆曼卿先是帮他点了份牛排，算是教他入门的基础课。</p>
卓青远不反对，或者说不反感，完全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也觉得公司这几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陆曼卿说的没错，他要适应新的生活环境，人总是要进步的。</p>
按照卓青远的习惯，一般等菜时他会先点上一支烟。只是现在他刚摸出烟盒，就被陆曼卿用眼神给阻止了。</p>
菜品上完，陆曼卿开始教卓青远刀叉的用法和用餐顺序。卓青远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个婴儿似的，连饭都不会吃了。</p>
“好吃吗？”陆曼卿很自信地问着卓青远。</p>
“还好！”卓青远回答地很敷衍，陆曼卿看得出来。</p>
“不喜欢这儿的环境？”</p>
“中国人讲究吃饭扎堆，人越多越热闹。你看看这里，安静的放个屁都带扩音效果。对比起来，我更喜欢大排档，或者是杀猪菜。”</p>
“你文明点，能不能忘了你的杀猪菜。”陆曼卿一边斥责卓青远，一边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并成功引得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眼光。</p>
“这叫装，都是装孙子。”</p>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只是人家的一种生活方式，是人家的餐饮文化。这就像你平常见客户吃饭敬酒，要先敬谁，敬几杯是一个道理。你可以不喜欢，但又不得不接受它的存在，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你还要用到它。你能保证你将来不会跟外国人做生意？”</p>
陆曼卿的话让卓青远醍醐灌顶，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p>
他可以不喜欢这种餐饮方式，并不代表它没有存在的意义。</p>
如果将来有一天，真要和外国人打交道，这些破规矩他还必须要会。</p>
卓青远没再说话，他尽可能地不那么大的动作，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优雅一点。</p>
正当卓青远在认真地切着牛排时，陆曼卿突然站了起来。</p>
“古叔叔好！”</p>
卓青远听到陆曼卿跟人打招呼，他抬头看了一眼。</p>
只一眼，卓青远就认出那个男人，彭玉玲的哥哥古文忠。</p>
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为了争刘锐，他们在派出所见过。</p>
古文忠并没有认出卓青远，或许在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把卓青远当回事，更没把他放在眼里。</p>
“朋友？”古文忠问着陆曼卿。</p>
“不是，是同学。”</p>
陆曼卿显得特别拘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古文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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