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离开水，飞廉身体察觉异样，昏迷间还挣扎，将吴念带得摔个跟头，她爬起来狠狠踢了飞廉几脚，继续把他往岸上拖。</p>
好不容易拖上岸，吴念坐地上呼哧呼哧大喘气，准备重整旗鼓一口气把他拖回家。</p>
就在此时，麻绳骤然断开，飞廉迅速腾空，清楚消失在吴念眼中。</p>
“啊！！！”</p>
“是谁！！！”</p>
“出来！！！”</p>
精疲力尽的吴念如疯子一般在岸上撕裂喊叫，她甚至抓起石头砸向飞廉消失得地方，石头直接穿过去，落在清晨准备出海的渔民面前。</p>
“谁阿丢石头，也不怕砸到人！”</p>
“那是不是阿念？”</p>
“阿念眼睛好了？”</p>
阿念已经快疯了，她瞪大双眼看向空中，但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被磨破皮的掌心和磨出血的肩膀。</p>
凡人肉眼，看不见许多东西，包括灵舟。</p>
就比如此时此刻一艘灵舟停在他们头上，黑猫激动的胡须都在抖动，整只喵蹦在飞廉胸膛弹来弹去。</p>
嗯，爪感不错。</p>
然后挥动爪子，给了飞廉一套组合猫猫拳。</p>
“醒醒，喂，给你一个机会跟不跟喵爷走？”</p>
飞廉：“”</p>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喵。”</p>
飞廉：“”</p>
“那个女人一看就心怀不轨，要不是喵累死累活赶回来，你可就变成一条死鱼了。喵救了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喵的小弟！”</p>
飞廉自然没法回答，无知无觉签下卖身契。</p>
黑猫当即指挥灵舟飞向度朔山，将渤海甩在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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