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郎，你跟我进来。”</p>
潘小安随着柳提调进屋。</p>
“姐姐，我也能跟着去吗？”</p>
“你想去吗？”</p>
“我身份低微，还是不去的好。”</p>
“不许乱说。明日你也跟我们一起走。”</p>
“啊？去那么多人，住的下吗？”</p>
“这不是你考虑的事。你怀里装的是什么？”柳提调看见潘小安胸前的衣角。</p>
“没，没什么…”潘小安赶忙把衣角塞进怀里。</p>
“拿出来”柳提调伸手。</p>
潘小安扭捏，“姐姐，你相信梦吗？”</p>
柳提调的脸，突然晕红。</p>
“不要东拉西扯，快把肚兜还我。”</p>
“姐姐，是你的？”潘小安大声问。</p>
“不是我的”柳提调摇头。</p>
潘小安把肚兜拿出来，红肚兜上绣着白色的雏菊。</p>
“姐姐，是你的吗？”</p>
柳提调娇艳欲滴，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p>
“你是从梦里来与我相会的吗？还留下定情信物？”</p>
“是你压在了身下，好不好？是我自己跑过去的好不好？”</p>
柳提调心里大呼。嘴上却说：“是啊，就是梦里过去的。”</p>
“真糟糕！”</p>
“糟糕？”柳提调心一沉。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患得患失。</p>
“要是今晚梦不到姐姐该怎么办？”</p>
“臭小子，还想欺负我？我才不上你的当。”</p>
柳提调便说道：“心诚就会梦到。”</p>
“我心诚，姐姐的梦会到吗？”</p>
柳提调轻轻点头。</p>
“小奴家送夫出门去，心也悲，身也悲。眼看这红日出生在江边，从东面到西边，何时才能黑了天？</p>
小奴家盼夫归。这天左也不黑，右也不黑，眼泪汪汪，魂儿飞…”</p>
柳提调听着潘小安的小曲，“张大郎，你这唱的不就是我吗？”</p>
“梦里的人天黑才来，白日里的人，不就在眼前吗？”</p>
“姐姐，你也有肚兜吗？”</p>
“张大郎，我斩了你…”</p>
柳提调没有斩到张大郎，却丢失了红肚兜。</p>
潘小安来到梨花院。</p>
“师师，明日我们要去汉山，你是不是也去？”</p>
“是的。韩辰在汉山有座别院。听说是老新罗国王快不行了。”</p>
“好，咱们见机行事。”</p>
潘小安回到柳园。清秋坐在柳树下哭泣。</p>
“清秋，你坐在这里干什么？”</p>
“大郎哥，我想找你说会话，又不敢。”</p>
“怎么？我还吃人不成？”</p>
清秋摇摇头，“你现在是大人身边的红人，我怕以后再也不能与你好好说话。”</p>
“别乱讲。说吧，什么事？”</p>
“我爹爹来信说，家里的房子被火烧了，他救火的时候，也摔了腿。唉…”</p>
“缺银子？”</p>
“大郎哥，我…”</p>
“明日一早，你来找我。我给你弄一点。”</p>
“大郎哥…”</p>
潘小安不敢再给清秋银子。那样会引起她的怀疑。</p>
“大郎哥，谢谢你。”</p>
潘小安摆摆手，自己转身回了房。</p>
等到了午夜，柳提调果然又来到小仓房。</p>
清秋看的分明，却不敢声张。“大郎哥，辛苦你了。清秋以后也会这样报答你。”</p>
柳提调又躺在潘小安身边。</p>
她用头发，在他鼻子上挠痒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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