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商船之上，很多商人也被请下船。</p>
“发生了什么事？”</p>
“听说是倭寇来了，宁安水师要去出海。”</p>
“倭寇？”</p>
一些收鱼货的商人脸色微变，一个个面露焦急。</p>
倭寇之乱可是大明朝最深恶痛绝的，禁海之后，多少人因此少了生计？</p>
“希望宁安军能打赢他们。”</p>
提到宁安军，商人百姓都不再恐慌，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些期待之色。</p>
商船比较大，可以承载火炮的，可惜一时之间没有小钢炮。</p>
“老费，这一次我们可算是有机会出来了。”</p>
“嘿嘿，一会让弟兄们好好打！”</p>
六十人驾着商船冲出港口。</p>
“可惜只有一门小炮！”</p>
“老费你还说，要不是你太废，我们肯定能抢到三门的。”</p>
那个叫老费的半大娃儿一脸郁闷。</p>
“我那不是为了搞点炮弹吗？没有炮弹的小钢炮就是废铁。”</p>
“好吧！你是对的，可惜学院只有几十门小钢炮。”</p>
一群半大娃儿对船只是一点都不陌生。</p>
“注意风向，哨兵眼睛放亮一点。”</p>
就这样商船在海上航行大半日。</p>
连倭寇的鬼影也没有见到，眼看着夜色渐渐阴沉了。</p>
一群水师学员也从起初的兴奋变得沉稳。</p>
“不会是倭寇不敢出现了吧？”</p>
“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想要饿死在大横山。”</p>
“那就是我们运气差？”</p>
老费脸色有些失落，打仗要靠运气的，这一点毋庸置疑。</p>
海战尤其是如此。</p>
“老费，有发现！”</p>
忽然负责观测的哨兵站在风帆木干上，神情有些凝重。</p>
“是倭寇吗？”</p>
原本百无聊赖的水师学员一个个就支棱起来了。</p>
“多少战舰？”</p>
“看清楚了，距离十里，六艘战舰！”</p>
哨兵脸色微微凝重。</p>
“六艘战舰？”</p>
其余人也多愣住了，按照倭寇战舰的规格，每一艘两千料的战舰配备三百人。</p>
“我们怎么办？”</p>
老费微微蹙眉，他是这群学生的头。</p>
“还能怎么办，干就完了！”</p>
一众学生都神色凝重。</p>
“一千八倭寇，我们如何打？”</p>
“是啊！老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p>
费扬倒是很沉着冷静。</p>
“我们的船速度更快，找到上风口。”</p>
帆船海战风向很重要。</p>
“好，那就干一架。”</p>
十里很远吗？不过五公里路程，再往前一点火炮就能够得着。</p>
费扬带着娃娃兵开始调整商船，唯一的一门钢炮装填好了。</p>
“老费，一会千万注意倭寇的铁炮。”</p>
“我知道，火绳枪吧！不过这里是大海！”</p>
火绳枪有致命缺陷的，那就是遇水打不响。</p>
“你有心理准备就好。”</p>
就威力而言，火绳枪是非常可怕的，要不是有雨天废，装填慢的问题，确实是非常好的武器。</p>
“一会我亲自操作，争取尽快打沉倭寇的战舰。”</p>
数量上体积上都不是对手，费扬只能在速度上取胜，尽快打沉对方的战船。</p>
很快倭寇也发现了费扬的存在，鬼叫着就要杀上来。</p>
“哨兵报距离。”</p>
海洋缺乏参照物，距离是非常难估算的。</p>
倭寇个子普遍偏挨的情况下，更加难以计算距离了。</p>
“距离二里，速度十节，风力三级。”</p>
宁安水师学习之处就学过速度风力的影响，所以每一次观测手都要准确掌握这些。</p>
“好家伙，速度一点不慢啊！”</p>
此时费扬也有些紧迫感。</p>
不断的调整钢炮。</p>
炮击也是有讲究的，最好的地方就是船体吃水的水线。</p>
这种地方击中一发，战舰基本上就废了。</p>
费扬几次深呼吸之后，开炮了。</p>
炮弹在空中激射，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p>
倭寇并没有好的火炮，这是明军的优势。</p>
“是明人的火炮，都小心了。”</p>
火炮倭寇同样不陌生，虽然他们没有，可朝鲜国有啊。</p>
没少见过这种笨重有没有多少威力的东西。</p>
炮弹破空而来，砸在倭寇的战舰之上。</p>
“威力小了？”</p>
倭寇的舰长有些难以相信，明人的炮竟然没有给甲板造成损坏。</p>
“明人是越来越烂了？”</p>
带着几个亲信，就要看看明军的炮子为何威力变小了。</p>
刚靠近，就发现不对劲。</p>
那炮子竟然冒着白烟。</p>
“不好！”</p>
倭寇刚要跑，就直接被掀翻。</p>
炮弹爆炸了，周围三米的倭寇都哀嚎不止。</p>
“妖术，明人竟然会妖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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