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什么也没说，撕开空间顺着以太的指引跳跃到了两条街区之外的一家工厂里。</p>
厂房一片狼藉，臭烘烘的，火堆烧着，四周或坐或躺，都是些脏兮兮的男女。</p>
有人互相靠在一起分享着香烟，有人倒在一旁，手上还扎着针管，还有躲在角落笑嘻嘻干那事儿的男女。</p>
最大篝火旁，一群人围在一起喊叫着，最中间是两个不过十三四岁的男孩正跪在地上，各自抱着一只饭碗。</p>
两人中间有个大桶，散发着粪便的恶臭，碗中的东西就是来自于那大桶。</p>
两个男孩用勺子一勺勺蒯着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哭。</p>
“我赌他最多再吃一碗。”</p>
“小子，我押了你一包烟，我要是输了你今晚就不用回去了。”</p>
“再吃半碗，搞赢他，我心情好了就放过你老妈！”</p>
“操了，磨磨唧唧的，是不是要老子给你弄点新鲜的？”</p>
好像是把这事儿当成了一场赌注，一群赌徒红着眼，为自己的押注喊叫。</p>
看遍这一屋子，哪还有人的模样，惶惶如等死的鬼。</p>
“嘿，你谁啊？”</p>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林枫，慌慌张张地拿起了武器。</p>
一群不人不鬼的东西围上来，贪婪又好奇地看着这头闯入自家巢穴的肥羊。</p>
林枫把嘴里的烟吐了，手伸进风衣下拽出压满了子弹的枪，冷冷地说道：“这人世间太苦了，送你们去天上享福吧。”</p>
砰砰砰~</p>
血雨如注，人群如同割麦茬一样倒下，惊恐的喊叫充斥着整个厂房，那两个男孩倒是聪明，逃到角落抱上一袋子吃的往外跑。</p>
杀了个七七八八，懒得理会那些正在逃离的妖魔鬼怪，林枫掏出铜钱丢进那些正在地面上流淌的血浆里。</p>
借着这些魑魅魍魉身上的东西，勉强勾动金陵的气相，林枫总算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个小院的位置。</p>
走出腥臭的厂房，林枫重新点上一支烟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小声地嘀咕道：“林枫啊林枫，你真是个畜生，为了看一眼天机就杀了这么多人，天杀的该你家破人亡。”</p>
他仿佛在跟自己对话一般，吸了口烟后说道：“老子一路杀下去，杀到干净为止，看不惯就让老天爷降道雷来劈死我。”</p>
走出两步，他突然抬起头，冷笑着看向天空。</p>
“差点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来管闲事，老子连你一块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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