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头，他其实还是有些自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鸟变的。</p>
这一趟来北都，那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p>
担心自己露怯。</p>
要不是方文和亲口叮嘱过，“为了大事”，牛大成还真未必会跟卫江南一起来北都。</p>
毕竟人离乡贱嘛。</p>
现在，牛大成感觉到了“尊重”。</p>
朋友之间的“尊重”。</p>
卫江南真要和他结交。</p>
哪怕明知道卫江南是为了拉拢他背后的方文和与石如松，一起对付红运那边的人，牛大成还是觉得卫江南够意思。</p>
至少人家是真的给了他牛大成天大的面子。</p>
没有因为他的出身而小看他。</p>
这才叫朋友！</p>
和加长版林肯完全匹配的，是京城最豪华的会所。</p>
这次，是连牛总都被镇住了。</p>
他真没见过。</p>
云顶餐厅和这里比起来，就跟卫江南请他吃饭那棚户区餐馆差不多了。</p>
“牛总，以后来北都，你就住这，报我的名字，签单就行。”</p>
柳诗诗大大咧咧地说道。</p>
“这怎么好意思……”</p>
牛总连声说道，满面红光的，笑得嘴都合不拢来。</p>
作为老江湖，他当然知道这就是句客气话。</p>
人家给你面子，你得兜着。</p>
这么豪华的会所，所费必定不菲，不要说他只是卫江南的“朋友”，就算是卫江南自己来了，恐怕也不能次次都签单。</p>
没有那么做朋友的。</p>
只占便宜的朋友，你们谁见过做得长久的？</p>
谁知柳诗诗却直接把大堂经理叫了过来，很郑重地对他说道：“这是牛大成牛总，林阳那边的大老板，也是我的朋友。以后他来咱们会所，一律签单，到时候报给我核销。”</p>
“好的，董事长！”</p>
大堂经理恭谨地鞠躬答应。</p>
“不是，柳总，这个，这个会所是你……是您的？”</p>
瞧把牛总给“挤兑”得。</p>
一个林阳人，硬生生说出了“您”这样的敬语！</p>
虽然很不标准，您变成了拎！</p>
但那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p>
柳诗诗哈哈一笑，说道：“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大伙的……这么说吧，牛总，这个会所的大股东，现在都在你面前呢。”</p>
说着，就朝林志谦等人指了一下。</p>
自从加入了卫江南的“炒股天团”，这帮人就只发愁一件事——钱太特么多了，多得不知道该怎么花！</p>
在京城这地儿，搞会所绝对是最佳的选择之一。</p>
能赚钱，还能交朋友。</p>
这两样，刚好是柳诗诗这些京圈顽主最喜欢干的。</p>
“牛总，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朋友嘛。凡是小卫带过来的，我们这帮哥们就认，不管他是谁。”</p>
“牛总你以后在北都遇到啥事，只管给我们打电话。”</p>
“能不能给你办妥了另说，但肯定下力气帮你去办！”</p>
柳诗诗大姐头派头十足，拍着牛大成的肩膀，笑哈哈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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