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上眼的瞬间，都有些犯愣怔。</p>
“牛总？”</p>
“益民秘书长？”</p>
如果是在林阳，那这种情况就十分常见。</p>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p>
林阳上档次的娱乐场所，多多少少都和牛大成有些关系。车益民作为这些娱乐场所的常客，遇到牛大成，再正常不过了。</p>
但这是在北都，而且是在几位二世祖的顶级场子里。</p>
这就很意外了。</p>
最关键的是，以现在车益民的处境，他竟然还有心思来北都“玩儿”？</p>
当然，下一刻，牛大成就明白过来。</p>
车益民这是跑到北都“自救”来了。</p>
对林阳正在发生的大博弈，牛大成是很清楚的，方文和与石如松很多话都不怎么避着他，而且如果牛大成主动去问的话，方文和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主动教他一些“知识”。</p>
所以，牛大成知道，车益民已经被任敬明当成了弃子。</p>
当初任敬明安排车益民去省政府那边担任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掺沙子的意图就十分明显。车益民毫无疑问算是任敬明线上的人，而且还比较受重用。</p>
毕竟是最高含金量的正厅级，对景时候，一步就能迈进副省级门槛的。</p>
正因为如此，车益民也是张庆文和卫江南最不能容忍的一颗“钉子”。</p>
就说有哪位省长愿意自己的秘书长是“外人”？</p>
车益民表现又那么积极，被“暴打”也就很正常了。</p>
任敬明既然已经放弃了他，车益民就只能想办法自救。</p>
问题是，车益民在北都，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户呢？</p>
可以扛得住卫江南？</p>
在此之前，牛大成也只是把卫江南当成老苏家的女婿，而现在，他已经完全改变了想法。如果说，在青山，仗着本土势力还能和卫江南掰掰腕子，到了北都，你拿头去跟人家卫驸马玩啊？</p>
惊愕过后，车益民甚至都没来得及和牛大成寒暄几句，只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跟了上去。</p>
在他前边，还有好几位，早已昂首挺胸的往前去了，谁都没有留下来陪一下车益民。</p>
堂堂青山省政府秘书长，变成了小透明，排在最末尾的小跟班。</p>
牛大成急忙抻长脖子看了几眼。</p>
走在前边的一个女人，背影好像有些熟悉。</p>
牛大成仔细想了想，双眼猛地眯缝了起来——杨小秋。</p>
杨浩然的女儿，王朝阳的妻子，红运市政协副主席兼市人民医院院长，某民主党派红运市委主任委员。</p>
按照规定，民主党派市委主委，一般都会安排为市级政协的副主席或者市人大常委会的副主任。</p>
在此之前，杨小秋就是红运市人大常委会的副主任。</p>
后来因为王朝阳担任了红运市委书记，按照惯例兼任了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好之后，杨小秋才改任市政协副主席的。</p>
毕竟两口子不能在同一个单位，一个正职一个副职。</p>
好在杨小秋是民主党派，所以她在政协任职，符合规定。</p>
大家都是青山“高层圈子”里的人物，牛大成虽然和杨小秋打交道不多，却也是认识的。</p>
车益民竟然和杨小秋混到了一起，并且一起来了北都，并且来到这个“三世祖”会所，这中间就很有意思了。</p>
车益民什么时候和老杨家以及王朝阳搭上的关系？</p>
牛大成可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是车益民凑巧在这里遇到了杨小秋一行人。</p>
就算真的是凑巧遇到，倘若他们之间毫无瓜葛，杨小秋也绝不会同意让车益民掺和进来。这可不能看做是普通的朋友聚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p>
就好像牛大成也绝无可能邀请车益民去和柳诗诗林志谦等人见面，更不用说，卫江南也过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