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长城说：“是的，现在正在抓捕中。抓获犯罪嫌疑人，进行突击审讯，可以追查出其余尸块下落及作案动机。”</p>
李恨水问：“朱丹丹之死，有没有可能是姚家人指使的？”</p>
芮长城说：“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证据，凭我的经验，如果是姚家人所为，多半是雇凶杀人。”</p>
李恨水附和道：“姚家直接动手的可能性不大，雇凶杀人的可能性很大。”</p>
芮长城略微思索了一会，说：“李书记，你父亲之死，证据相对明确，依我之见，暂时不要报案。一旦确定姚家与朱丹丹之死有关系，再立案也不迟。”</p>
芮长城说的相对婉转，按照他的意思，姚家涉嫌参与杀害朱丹丹，如果姚富康被抓审讯时，再出示姚富康殴打沈海淼之死的视频证据，对于姚富康的打击将是致命的。</p>
芮长城又接到下属报告，已经抓住一个犯罪嫌疑人，另两人在逃，全力追捕中。</p>
接下来，就是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突击审讯。</p>
江州警方的破案效率的确让人刮目相看。碎尸案本来侦破难度就大，有时候，查明死者身份都需要很长时间。</p>
李恨水快离开时，芮长城又接到市局局长电话。</p>
“李书记，不好意思，局长让我去趟他的办公室，是关于朱丹丹碎尸案的。”</p>
“芮局，你忙，我先走了。”</p>
李恨水有一种预感，局长亲自让芮长城去他办公室谈朱丹丹案，有没有可能干预案件办理？比如，案件不要深究，抓住直接凶手就行，至于幕后主使者，就不要探究了。</p>
如果真是如此，很可能是受到上面压力。要知道，姚金明可不是一般人。以反腐为借口，他可以将局长抓起来。局长敢说自己屁股干净？</p>
“李书记，你爸爸案子暂时可以放一放，邪不压正，没有谁可以逍遥法外。”</p>
李恨水走出市公安局大门口时，竟然看到了朱丹丹的父母亲。</p>
一段时间不见，他们明显苍老了很多。</p>
上次看到他们时，白发还不多。而现在，头发几乎全白了。</p>
两个老人正在向保安求情，要求进大院找局领导。</p>
保安则要他们先去门口信访室，不让见领导。</p>
保安大声说：“你们求我也没用，领导有规定，先去信访接待室，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信访接待室能够满足你们的要求。</p>
江州市每年成百上千起刑事案件，都来找领导，领导什么事不干，就专门接见你们了！</p>
我就是一个每个月拿三千元的保安，不要为难我，好不好？”</p>
朱丹丹妈妈老泪纵横：“我的女儿被人杀了，还被碎尸，我要为她讨个说法。”</p>
保安一惊：“大龙山碎尸案死的就是你的女儿？”</p>
朱丹丹妈妈哭泣道：“是的，好不容易将女儿养大成人，她却被杀千刀的杀了，死无全尸。坏人怎么这么歹毒呢？</p>
保安师傅，你也是为人父母，可怜可怜我们乡下人，我们不会干坏事，就是想找你们领导，希望他们快点破案，将坏人抓起来。”</p>
保安摇头苦笑：“我怎么不可怜你们呢？我就是一个看大门的保安。好吧，破例一次，大不了这三千元一个月的工作不干了！”</p>
朱丹丹父母亲一个劲地感谢。</p>
他们突然看到了李恨水。</p>
“李书记，是你？”朱丹丹爸爸惊讶地问。</p>
“我刚从市局芮局长那里来。”</p>
“李书记，丹丹她——”朱丹丹爸爸泣不成声。</p>
“叔叔，丹丹的事，我知道了。刚才我和芮局，就是说丹丹的事。案件有了进展，已经抓获一个凶手，还有两个凶手在逃。相信很快就有重大进展。”</p>
“李书记，丹丹是姚家人害的吗？”</p>
“暂时不得而知。任何人都不能逍遥法外。”在人来人往的门口，李恨水也不方便说太多。</p>
案件侦破情况本来就很敏感。芮长城也是看在冯若兰的份上，才会告知进展情况。一般人，估计也不会说。</p>
“李书记，我想见见市公安局长。能提供方便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