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杨成似乎被钱进的语气给问住了，就下意识地想收回自己的脚。
毕竟长时间的停留半空，也让杨成有些腿酸了。
但在收回的瞬间，杨成觉得不怎么对劲，就用审视的目光来仔细打量钱进大喘息的情绪特征。
当然还有他痛苦的呻吟声。
钱进听到杨成的问话，略微放松的面容，也刹那间就停止了。
继续痛苦？
继续放松？
一时间竟然估摸不到杨成的具体想法。
但躯体上的破碎感瞬间就席卷了钱进的整个思维。
就问你手退断了，你疼不疼？！
谁疼痛的叫喊声是美妙动人的？！
脑子有病吧！
杨成却并没有给钱进的太多的思考时间，也可能就是话语发出的一瞬间间隔，本来即将收回的脚掌，竟然瞬间就又返回了。
“杨成，你……”双眼欲裂。
“我什么我？”杨成没好气的道，他终于想通了，那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问话的方式，跟个杠精一样，玩我呢。
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的人，但自己是就是，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反正别人跟他杠起来，他就会不开心。
不开心的话，就会很生气。
生气的话，就会……
“你声音真是太难听了！”
嗡！
砰嗒一声，脑袋碎烂。
躯体痉挛，片刻消失。
这时。
消失的是钱进的躯体意识，消失的却恍惚不是钱进的躯体意识。
那是一个咆哮。
虎声最终的咆哮。
一个黑色的鳞片虎头虚影蓦然从钱进胸膛上爆发而出，向着杨成凶狠地咆哮而吞。
“什么修为？！”
黑虎似吞天，渺小至极。
煞气若遍地，脑海轰鸣。
杨成丝毫不敢生出反抗的念头，但是由于那黑虎虚影的狠裂，让他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抱头，蹲下。
伸手，捂眼。
只要捂住自己的双眼，我就看不到你了，那即便你再厉害，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即便你把我咬死，我也不会说一句怂话的。
嘿嘿。
杨成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呼！
风儿。
尘土。
风虽然轻柔，但似乎能够产生影响黑虎虚影行动的痕迹。
在经过杨成躯体的一瞬间，黑虎虚影竟然莫名地扰了一个弯道，直冲冲地轰向了那不远处的空气中。
砰！
空气似砖石，响亮而清脆。
啵！
空气似水面，轻柔而波澜。
一瞬间的功夫，那黑虎虚影就彻底消失中在空气中了。
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消失。
“我……”
“你……”
“他……”
杨成见那消失的地方没有其他反应，于是就会认为对方已然彻底消失了。
而至于为什么消失，那根本就不管杨成的事情。
思考太多，容易累。
嗯？
消失了？
那还怕什么？！
“搞什么啊，大白天闹鬼吗？！”
“不讲武德啊，光明正大的逗我玩呢，有本事来肉搏三百六十五个回合？！”
“来啊，谁怂谁是狗，快快出来？！”
……
杨成在骂街。
起初声音很微弱，但随着周围的无反应，自己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
杨成也在笑。
那是因为他看到了钱进的无头躯体，也看看不远处钱影的躯体。
可是笑着笑着，就瘫到在地面上了。
实际上他确实累了，气喘吁吁的，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那一击给抽完了一样，只留下了一身疲倦无力的躯体。
想睡觉了。
不想玩了，什么意思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