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十点多，要回宅子，沈媛打来电话，说到沈家菜馆。 其实，唐曼并不想去，竹子死后，她感觉一切都淡了一样。 但是，唐曼还是去了。 沈家菜馆的装修，和沈宅的内格是一样的，极力的打造着一种古香古色。 沈家菜馆的窗户，都是用清代的窗户，都是真正的清代的东西。 看来三叔沈元也是用了心思的。 上三楼，沈媛坐在外面喝茶。 “姐姐。”沈媛站起来。 唐曼笑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笑都是假的。 进房间，里面的一切，都是清代的，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真不知道。 唐曼坐下。 “就我们两个？” “嗯，就我们两个，今天想和姐姐聊一些事情。” “噢。” “姐姐，对不起，竹子……” 唐曼摆了一下手。 菜上来，唐曼品尝。 “菜精致，味道也是极致了，看来真的是用了心了。” “不管什么事情，用心了，就会是好的。”沈媛说。 “是呀，你想和我聊什么呢？” 唐曼知道，沈媛恐怕聊的事情不会太简单。 沈媛说，她可以把董礼弄出来。 唐曼愣住了，看着沈媛，就鲐背都没办法弄出来，沈媛就有办法？ 唐曼并不有质疑，这个沈媛看来绝对不简单，沈家人死了二百多口，沈媛假死，逃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无法知道了，沈媛是不会说的。 “那我师父的魂也能弄出来？”唐曼问。 “我说的是董礼，你师父的事情，我还是办不到的。” 唐曼知道，这是要谈条件了。 “要什么条件？” 沈媛笑了一下：“姐姐，先喝酒，这可是沈家藏得最久的酒了。” 唐曼喝酒，不知道沈媛要说什么。 其实，唐曼还是很害怕的。 她发现了，唐人不简单，这个沈媛也不简单。 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唐曼也说不清楚了。 “说吧！” “董礼的妆，要废掉。” 唐曼一愣。 “为什么？” “董礼的妆，已经是很可怕了，你是她师父，你是最清楚的，犯律，走恶妆，进空间，不把她的妆废掉，肯定要出大事，这也是对董礼好，也是对你好。” “我没听明白。” “我是要保护唐人，董礼的妆太可怕了。” “那就让她在鬼牢呆着，不就没事了吗？” 唐曼不知道沈媛的目的。 沈媛犹豫了，半天说。 唐人是鬼市八商，十八商中的人，虽然退出来了，但是，自己的妻子被关进了鬼牢，那也是丢面子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弄出来。 “弄出来后呢？” “这个……就看唐人的了。” “你是想和唐人重修旧好？” “没有重修旧好这一说，我们本来就很好。” “沈媛，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没有，我能活下来，都是唐人帮着我的。” “那么你说句实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唐人决定。” “好，你把董礼弄出来。” “废妆的事情……” 其实，唐曼对于废妆的事情，还是犹豫的，董礼喜欢妆，对一个喜欢妆的人，这样做，就是残忍了。 唐曼还是点头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 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就进书房，喝茶，坐在那儿发呆。 竹子死了，现在董礼又要废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肯定不是五弊的问题。 唐曼现在和唐人无法沟通。 现在鲐背又让唐曼到下九层去。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坏得不能再坏了。 这也许就是黑暗前的曙光。 衣小蕊她们回来，唐曼就出去了。 现在她非常的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看到人。 坐在河边，看着河水，唐曼流着泪，她想竹子了，可是见不到了，死活的是见不到了。 唐曼感觉到身后有人，那是让自己安静的人，肯定是丁河水。 唐曼站起来，回头看，没有人，丁河水应该是走了。 唐曼不想回宅子，去老恩那儿。 老恩在喝茶，看书。 “小曼，坐。” 老恩给倒上茶。 唐曼只想在这儿坐坐，聊聊天。 老恩也清楚。 闲聊，老恩讲了不少关于瓷器的知识。 快五点的时候，衣小蕊来电话，说董礼回来了。 唐曼一愣，没有想到，沈媛办事的速度这么快。 鬼律竟然被破了。 唐曼挂了电话。 “回宅子吃饭。” 唐曼给沈家菜馆打电话，让送菜。 唐曼和老恩回去，菜送过来了。 衣小蕊她们都很小心，不多说话，从竹子死后，衣小蕊她们都很小心。 董礼出来了。 “师父。” 董礼很冷，唐曼也只是点了一下头。 坐下喝酒。 聊天，董礼沉默，不说话。 唐曼说：“今天董礼回来了，是一件好事，喝一杯。” 唐曼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顿饭吃得不舒服，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师父，我回去了。” “嗯，明天，九点你过来。” “我知道了。” 董礼走了，衣小蕊送老恩回去，她就在书房，喝茶，想事。 对于废妆的事情，唐曼还在犹豫。 废妆对于董礼来说，那是残忍的。 唐曼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来，就出去了，到河边坐着。 她决定了，废了董礼的妆。 董礼执妆，出现了问题，如果再走下去，那才是可怕的。 九点多回去的，董礼来了。 “跟我到后面的妆室。” 董礼没说话，跟着唐曼到后面的妆室。 “我教你唐妆。” 关于废妆，师父牢蕊早就教过唐曼。 唐曼研究过废妆，想从中找到一些什么，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她完全就没有想到能用上，唐妆中，就有一个废妆。 董礼没说话，坐到椅子上。 唐曼打开化妆箱。 “师父，给你我一根烟。” 董礼从来不抽烟，她肯定也是知道了。 唐曼把烟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我自己来吧！” 唐曼出去了，回到前院，坐在院子里喝茶。 她心里挺紧张的。 一个小时后，董礼出来了。 “师父，我明天就和唐人提出来离婚。” 唐曼没说话，所有的一切，董礼都是明白的。 董礼走后，唐曼去了后院，看那妆，当时就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