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这话倒是真的，姜父不免担忧道：“翠云楼是块肥肉，多少人都眼红。开业时恐有人生事，可得注意些。” 姜舒宽慰道：“放心吧爹，有郁世子在，谁要敢生事，那是自寻死路。”</p>
郁源身份尊贵，却又无官职在身，是以做事无须瞻前顾后，可随性而为。</p>
放眼上京，少有郁源不敢动的人。</p>
姜父也是听过郁源的凶名，稍稍放宽了心。</p>
寒风瑟瑟，年关将至，上京越发热闹起来。</p>
翠云楼开张当天，门口人流如织，楼里座无虚席。</p>
一来是翠云楼本就声名在外。二来郁源交友众多，前来捧场的人占了一半雅间。</p>
小二不停穿梭于大堂和楼梯厨房，掌柜算账拨算盘拨出残影。</p>
郁源在前堂招呼，姜舒在后厨监督。</p>
看到络绎不绝进出的客人，郁源仿佛看到天上下起了银子雨，笑的合不拢嘴。</p>
“郁世子，可还有雅间?”方明绪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p>
郁源的笑容瞬间消失，张口就道：“没了，都坐满了。”</p>
末了还补充一句：“一楼和二楼也都坐满了。”</p>
方明绪有些遗憾，抬眼瞥见三楼下来一行人，小二扬声高喊：“空出雅间一间。”</p>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方明绪笑道。</p>
开门做生意，没有赶客的道理，郁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明绪几人上了楼。</p>
他抓住过路的小二，低声同他耳语了几句。</p>
小二听后一脸为难：“这不太好吧。”</p>
“啰嗦什么，赶紧去。”郁源不满的踹了小二一脚。</p>
小二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p>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满脸堆笑的问。</p>
方明绪看向其他几人，让他们先点。</p>
几人对视一眼问：“翠云楼换了老板，可有换厨子和菜式?”</p>
小二恭声道：“之前的厨子和菜式都在，但新聘了一位厨子，增添了许多新菜，客官们可尝尝。”</p>
“哦?你且说说有什么新菜。”</p>
小二按照郁源的吩咐，只报贵菜，不报寻常菜。</p>
“东坡肘子，五味焙鸡，花炊鹌鹑，鸳鸯烩肚，烟熏仔鹅，螃蟹酿豆腐……”</p>
方明绪几人听的头晕脑胀，根本记不住也不知道是啥味，索性便道：“把你们的特色招牌菜都上一遍。”</p>
“是。”小二应下，又问：“几位客官喝什么酒?”</p>
“我们有桑落酒，新丰酒，菊花酒，桂花陈酿……”</p>
“得，一样来一壶。”有人打断。</p>
冬日饮酒可驱寒意，一人一壶并不多。</p>
“好嘞，几位客官稍候，马上就来。”小二心虚退下。</p>
这一桌子下来，少说也得一二百两，郁世子也太狠了。</p>
郁源等在楼下，见小二下来立即询问：“怎么样?”</p>
小二点头：“他们让把贵菜都上一遍。”</p>
“那你还不赶紧去。”</p>
郁源心情大好，想着席位已满，决定上楼去跟朋友喝一杯。</p>
然他刚走上二楼，一楼大堂就传出异动。</p>
“这菜怎么做的，竟然有耗子尾巴！里面的肉不会也是耗子肉吧，把你们掌柜叫来！”</p>
一番愤怒质问，引起周围食客注意，全都看着桌上的菜陷入怀疑，不敢再动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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