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说：“冯太太，冯先生前段时间陪冯太太过来，冯太太很喜欢这款，冯先生说太野气，不适合她，换了辆同等价位的轿车给她。” 他口中的冯先生，是指冯厚海，而冯太太，自然是林素了。</p>
冯芜眼睫微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纷涌繁复。</p>
她手指指，淡淡道：“我要这辆。”</p>
“好的，冯小姐，”销售说，“新车还需要一周送到，咱们这边是走冯先生的账，还是...”</p>
冯芜：“贷款。”</p>
“......”销售不由得愣了，虽说贷款是售车店极为推荐的方式，但落到这些自矜身份的富家千金身上，总觉得匪夷所思。</p>
办理手续途中，销售瞧了她好几眼，默默猜想冯家某些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富家千金一朝失去亲妈，后妈进门，亲爸成了后爸，连买车都只给后妈全款，反倒是亲女儿需要自力更生。</p>
眼前女孩子低眼签字，露出大半容颜，漂亮的像只布偶猫，精致乖顺，让人恨不得建栋金屋养起来，免得她受风吹日晒之苦。</p>
冯芜写的一手簪花小楷，字体间隙大小适中，有舒有紧，框架极为好看。</p>
都说字如其人，单从这字体上看，冯家小姐怕是步步退让的那一个。</p>
还未从售车店离开，冯芜手机响了。</p>
是傅司九的电话。</p>
接通后，男人一嘴不带口音的普通话：“不在店里？”</p>
冯芜把合同收好：“嗯，这就回。”</p>
傅司九：“去哪儿了？”</p>
冯芜报了地名。</p>
“你车在甜里，”傅司九徐徐问，“人是怎么去的？”</p>
冯芜：“打车啊。”</p>
傅司九呵笑：“想我接？”</p>
“......”冯芜梗到心塞，“少自作多情。”</p>
她又不知道他会过来，而且汽车城距离甜里起步价的距离，她走都走回去了，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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