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嬉皮笑脸，借着他手劲儿，纵身朝下。</p>
安稳落地。</p>
路边两排柚子树茂密蓊郁，刚过花季，结出青色的果球。</p>
一棵树上挂了只飞来的气球，穿着橙色工作服的清洁工正试图用扫把将它捅下。</p>
冯芜晃晃傅司九手，不言而喻的求他去帮一帮忙。</p>
傅司九睇她一眼，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掐住她腰，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举高，稀松平常道：“自己拿。”</p>
“......”</p>
清洁工阿姨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冯芜涨红的脸隐在枝叶间，影影绰绰的，她抬手捏住气球线，两只脚在半空轻蹬，示意傅司九可以把她放下了。</p>
男人恍若未闻，难得的仰头瞧她，下巴轮廓被这个动作拉到凌厉，喉结形状越发饱满好看。</p>
“记住了没，”他嗓音里含了些许笑，“想要的，就这样自己拿。”</p>
冯芜忸怩地瞪他，又快速收回视线，声线细细的：“要下，你掐的腰好疼。”</p>
“......”</p>
那气球清洁工阿姨不要，冯芜就自己留着了，气球绳子缠在她食指上，在身边飘来飘去。</p>
她满意地抬头：“你怎么不说话？”</p>
“......”傅司九嘴巴动了动，莫名其妙冒了句，“什么疼？”</p>
以为他方才没听清，冯芜重复：“你把我腰掐疼了。”</p>
她稍稍嗔怨：“你劲儿好大啊。”</p>
举她跟她举布娃娃差不多，呼吸都没乱。</p>
“......”</p>
他接连沉默，诡异的很，冯芜瞧了他好几眼，忍不住了：“你干嘛老不说话，还这副怪怪的表情？”</p>
真的。</p>
一肚子坏水的样子都流于表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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