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声音含混，不清不楚，一如既往的欠揍，“老子不做舔狗。”</p>
“......”</p>
冯芜的高三毕业照是在高考成绩出分以后才拍的。</p>
那天恰好撞上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放暑假。</p>
冯芜分数没什么问题，正常发挥，珠城一所普通一本。</p>
相较于其他同学伤感的离别情绪，她没有任何波动。</p>
身边同学家庭条件都不错，家长也很注重仪式感，在这种特殊的日子，纷纷穿着正装，捧着鲜花来陪孩子参加。</p>
冯芜没跟冯厚海和林素提过这事，她只在林素关切的问过来时，说要跟同学聚一聚，借此理由出的门。</p>
在一群家长中间，她身影伶仃，打算拍完大合照就离开。</p>
就在这时，背着一堆暑假作业的刘成成跑了过来。</p>
刘成成把手里的花束塞给她，笑容洋溢：“学姐，送给你，恭喜你毕业。”</p>
“......”冯芜意外至极，“你买的？”</p>
“不是，”说到这，刘成成有点火，絮絮叨叨埋怨，“我那个表哥，你知道吧，我东西太多，叫他来接我，结果他带了束花来，说恭喜我毕业。”</p>
冯芜：“......”</p>
“我说我才高一！！只是放暑假！！没毕业！！”刘成成越说越火大，“然后他一脸无辜，说，啊~那我记错了。”</p>
刘成成咬牙切齿，硬挤出来的：“他用那种轻慢的眼神打量我，补了一句，看你这老成的长相，我以为你毕业了。”</p>
“......”</p>
刘成成学的惟妙惟肖，完全是冯芜印象中傅司九的模样，冯芜难得绽开笑脸，乐不可支。</p>
“学姐，花送你，”刘成成笑，“我用不上。”</p>
冯芜没客气，把花束抱进怀里，将随身小包上挂的熊猫吊坠摘下：“这个送你。”</p>
小熊猫吊坠是新的，她清晨才挂上去的。</p>
刘成成大方地收下了。 那束花，冯芜没敢往家里带，怕林素瞧见问东问西，她在路过英雄纪念碑时，把花束放在了碑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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