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1550年8月9日,张良接受战争主神的约斗。 太昊1550年8月12日,双方约战的消息传遍天下。 太昊1550年11月25日,张良出天庭前往祁国,随行有狼妹,文曲星君。 此行,天下关注。 神眷者,使徒,都在注意张良的行动,关注张良的应对策略。 太昊1551年2月7日,祸乱使徒的诸多弟子入祁国襄地,战争主神化身的身份就此曝光。 襄国公子壤。 襄国,位于祁国腹中,是祁国比较大的一个诸侯国,国土数百里,子民百万。 其所在区域土壤肥沃,历来是祁国的产粮重地。 而且襄国位于祁国腹心之地,交通发达,乃是祁国商贸的必经之地。 掌握了这里,随时可以切断西方祁国王室的水陆交通,断其粮道,绝其援军,可谓极其险要。 不论是以人力,还是财力计算,襄国都能排到祁国众多诸侯前三之列。 能与襄国媲美的诸侯国唯有两个。 一个是西北童氏。 一个是东南庄氏。 至于其他诸侯国,都要弱上一些。 而西北童氏与襄国交情极好,双方联姻多年。 更凑巧的是,祁国王室所处的雍城,恰恰就在两国中间! 八十年前,祁国发生内乱,祁国王室被迫迁都此地。 与曾经相比,这里不论是王都的防守,还是王室的财力人力,无疑都要弱上很多。 了解了祁国的形势,几乎所有人都不由为张良捏了把汗。 这局势实在是太险恶。 战争主神的眼光非常毒辣,一眼就相中了祁国王室的命脉所在。 现在他们北方有外敌,西方有童氏,东南方有襄国,唯一的南方虽然不在包围圈内,但都是些许微不足道的小国。 不过坐拥数城,十数城的小势力。 这些诸侯完全没有实力与襄国抗衡。 张良想要打破战争主神布置的包围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一旦王室被灭,祁国的形势对天庭则更加不利。 一时间,各大势力纷纷猜测张良最终可能选择的棋子。 有人看好南方庄氏。 他们的实力与襄国相差无几,而且地处祁国东南,不受襄国和童氏的限制。 有人看好西北的燕国,虽然西北相对襄国偏远了一些,荒凉了一些。 但因为地处边疆,故而民风彪悍,实力不可小觑。 还有人看好西南方向的云国。 云国曾是南方蛮夷,后来被祁国收服,册封了当地蛮夷为诸侯。 他们与祁国的关系比较暧昧,但恰恰因为地处南方,又是边境之地,民风同样彪悍。 最重要的是,南方多山丘,这些士兵体格健壮,尤其擅长山林作战。 论及军事力量,云国实力非常强悍。 太昊1551年5月6日,张良选出自己的棋子。 消息很快被送往各族,各势力。 东海龙族,龙庭。 二太子听完报信,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道:“什么,天庭帝君选择了炎国?” 说罢,他右手一挥,面前出现了祁国的疆域图。 却见延绵数千里的疆域上,分布了大大小小数百个诸侯封地。 其中襄国,西北童氏,东北燕国,以及东南庄氏,西南云国被标注了不同颜色,其他诸侯国并无特别的标注。 二太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在祁国东方找到炎国的踪迹。 看完之后,他更加愕然。 炎国的国土面积倒也不算小,差不多有襄国的三分之二。 仅以疆域面积而言,炎国的疆域差不多能排到祁国诸侯的前十名。 但问题在于,炎国境内多山脉,能用来农耕的面积非常少。 这个封国不论是人口数量,还是财力等等,在祁国都算不上好。 如果非要给祁国的诸侯国做个排名,怕不是得排到五十名开外。 张良选择这里落子,二太子有些看不明白。 但他相信张良的实力。 并且衷心祝愿张良能赢。 他急切问道:“帝君选择的棋子是何人?” “是炎国的贵族,还是诸侯公子。” “那人实力怎么样?” “可曾懂得修行之法?” 二太子很急,仿佛这是自家的事情般,一连问出数个问题。 只是听到这些问题,来使的脸色更加尴尬。 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二太子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是,是一个破落的流氓。” “啊~~~” 二太子惊呼一声,右手捂着脑袋险些摔倒在地上。 流氓,乃是无房无地无业之人。 这种人向来是官府警惕的典范,更是坏人的代名词。 毕竟他们一无所有,还能做什么事情? 偷鸡摸狗都算正业了。 最重要的是,流氓可是诸侯封地的边缘人。 这样的人,不能说上不得台面,也几乎接触不到诸侯封地的权力门槛。 哪怕现在此人被帝君看中,但想要在一个本不属于他的舞台扎根,难度可想而知。 “你确定,帝君选了个流氓?”,二太子呆了数秒,这才缓过神来。 他咬着牙,继续问道:“这个流氓多大年纪,可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那人叫荀虞,今年三十四岁,并未听说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二太子闻言如遭雷击。 三十四岁,并无特殊的才能。 帝君这是眼睛瞎了,还是被战争主神施了咒术,怎么选了这么一个玩意。 就凭这东西,能与战争主神交锋? 此时别说东海的二太子,便是祸乱使徒们也是摸不着头脑。 “什么,帝君选了炎国的一个流氓,荀虞?” 七情、六欲听到关于帝君的最新情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 真他妈白瞎了我们的情 咳咳。 天庭虽然窃取了我们的情报,但并没有有效利用,真是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两人咬着牙,暗暗欢喜,却是看不明白,张良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样一个人。 七情思量着,看向狂生,再次追问道:“这人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你详细说说这人的过往。” “喏。” “荀虞,没落士人,祖上曾担任炎国小官。只是到他爷爷那辈,彻底没落。” “他幼年丧父,早年丧母,被叔叔养大,十四岁时混迹街头,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虽不曾杀人越货,但偷鸡摸狗样样在行。” “年长一些,十七岁时结婚,后干了些正业,做过生意,种过地,下过矿,煮过盐,倒是算得上多才多艺。” “而今三十四岁,在炎国都城夏都经营了一家酒肆,时常与曾经的狐朋狗友聚会,算不得贫穷,也算不得富裕。” 七情听完描述,脑子都有些蒙了。 就这? 帝君看上了他什么? 他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道:“他与帝君如何相识,帝君为什么选上他。” “这” 狂生面露难色,小心地看了七情一眼,吞吞吐吐不敢直言。 这让七情瞬间涌现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 不至于吧。 “此事说来话长。” “那日~~~” 狂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坦白。 他低垂着脑袋,好似做错事一样,不敢去看七情的目光。 而随着狂生的讲述,七情的表情宛若染坊里面的染料般精彩。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