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神晔玩累了，趴在他膝上睡了。</p>
扶风戳了下他的脸，被他用手拍开，也学他一般占了衍虚另一半膝头。</p>
他仰头问：“师尊，雪象若要化形，何时？”</p>
“至少万年。”</p>
“噢。”扶风闭眼，“我亦倦了，欲小憩一番。”</p>
“睡吧。”衍虚抚了抚他们脑袋。</p>
收之为徒乃临时起意，他亦有思量。</p>
神晔与扶风神力过于强大，若不好好教之为善，恐生乱子。</p>
神晔与扶风醒来时，雪停了，天地覆了一层薄薄的白，云层盛霜，微寒。</p>
神晔拂开云上霜雪，躺了上去，见扶风还站着，扯了他一把，使得他跌坐在云团上。</p>
扶风手撑于云上，道：“今日师尊让我们随意飘，见乱平之。”</p>
“那便走吧。”神晔手一挥，雷霆驱云而动。</p>
扶风意念一动，风推云而走。</p>
往后万年，霜雪不时纷扬，时而只嬉戏般稀疏落了几片，时而又漫了天地一片纯白。</p>
万年后的某一日，与混沌巨兽打了一架，将它们都埋进雪里，雪崩后，神晔与扶风自厚厚雪堆中钻出来。</p>
神晔抖抖身上的雪，见扶风不紧不慢，上手给他拍了拍，随后拉着他回了日月之巅。</p>
进了殿门，神晔执起桌上的热茶，为扶风倒了一杯。</p>
眉眼间还带着稚嫩、还只在衍虚腰下的二小神挨坐在一起，喝着热茶，看着外面的漫天飞雪。</p>
茶喝完，神晔躺下睡了，扶风撑着脸，翻看衍虚留下来的书籍。</p>
天边有异象，雪光尤为盛。</p>
扶风看了眼神晔，起身出去，思索片刻，便下了日月之巅，朝着雪光最盛之地飞去。</p>
千山浮雪，天地霜白尽一色，万物眠栖。</p>
扶风入了深山，随意转悠。</p>
峰回路转处，见一比之他化形时还要稚幼的小童坐于雪地中，霜雪作衣，粉雕玉琢。</p>
见了扶风，她安静歪头打量，眸光中满是好奇。</p>
扶风站在原地看她片刻，走上前半蹲下，如衍虚抚他发顶一般揉了揉她脑袋，“你可要同我走？”</p>
雪象就这般化形，悄无声息，只雪光盛了些。</p>
她看着他眼，点了点头。</p>
有道的气息。</p>
扶风将她抱起，以青风上云巅。</p>
雪象揽着他脖子，感受着天地间徐徐的风，愉悦地眯起了眸子，眸似弯月。</p>
扶风侧头看着她，道：“吾名扶风，道为吾师。”</p>
雪象用手垫着脑袋，偏头与他相视，“名？”</p>
许是实在年幼，她比神晔与扶风要懵懂太多。</p>
“便是他者如何唤你。”</p>
“噢，吾乃雪。”</p>
“吾知晓，道名衍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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