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p>
凌晨四点，杨斌被马路上的汽车喇叭声唤醒。</p>
“啊~哈。”</p>
他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刚想活动下脖子，就发现落枕了，浑身腰酸背痛的，这一宿睡得真不舒服。</p>
杨斌一下车，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p>
他低头一看，车架下的蚊香还在燃烧，猩红的小点冒着烟。</p>
“这是谁这么好心啊。”</p>
杨斌把蚊香抽出来熄灭，剩下的半盘蚊香放进了储物箱。</p>
回屋洗漱完，吕楠还在呼呼大睡。</p>
说好了轮岗，估计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了。</p>
杨斌拍了拍吕楠，说：“阿楠，起床了。”</p>
吕楠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说：“斌子，到我轮岗了吧，我差点睡过头了。”</p>
“你可不是差点睡过头，你就是睡过头了。”</p>
“啊！现在几点了？”</p>
吕楠拿出手机一看，都四点多了，立马爬了起来：“斌子，不好意思啊，你怎么不叫我。”</p>
“赶紧洗把脸，去市场。”</p>
“嗯。”</p>
等了两分钟，吕楠洗漱好后，两人就摸着黑往菜市场赶。</p>
他们起得够早的了，到了地方才发现，好多老头老太太都已经把摊位支起来了。</p>
要说早起，还是得佩服这些上了年纪的人。</p>
杨斌把车停到水产区，找了个位置，把渔获从车上搬下来。</p>
吕楠拿出塑料布，正准备铺呢，杨斌拦住他，说：“阿楠，今天就直接放鱼箱里卖，万一下雨了好收摊。”</p>
“行。”</p>
趁着这会儿没人，吕楠和杨斌打了个招呼，就去买早点了。</p>
昨晚忙活得够呛，饭都没顾上吃。</p>
今天来得有点早，市场里冷冷清清，一眼看过去，只有卖家，没有买家。</p>
不一会儿，吕楠提了一袋子烧饼和油条过来。</p>
“斌子，尝尝这家的烧饼，好多人排队买。”</p>
“嗯，闻着挺香的。”</p>
“有甜酱和辣酱，喜欢什么味自己拿。”</p>
杨斌挑了一块带辣酱的，卷着油条吃。</p>
烧饼和油条脆脆的，咬一口，满嘴都是葱香、猪油香，还有芝麻香。</p>
一口烧饼，一口豆浆，太舒服了。</p>
这里的烧饼和杨斌老家的草排饼长得挺像，都是贴在炉膛边烤熟的。</p>
杨斌一连吃了三块才饱。</p>
吃饱喝足，立马精神了，感觉浑身都是劲。</p>
和杨斌一比，吕楠的精气神差远了。</p>
看杨斌这么精神，吕楠开玩笑说：“斌子，你不觉得自己像头牛吗，不知道累，有用不完的劲。”</p>
杨斌说：“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p>
“当然是夸你啊，你看我出海回来至少要歇三天，你这才几个小时就活蹦乱跳的。”</p>
……</p>
半小时后。</p>
杨斌没等来人，倒是等来了雨。</p>
一滴滴雨从空中落下，打湿了干燥的地面。</p>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p>
雨越下越大，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p>
一些老头老太太开始收摊了，还有的撑起了伞。</p>
吕楠望了望天空，道：“斌子，看这情况，雨肯定小不了，咱们收不收摊？”</p>
“一条鱼还没卖呢，不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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