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满脸歉意地向杨斌道歉："斌哥，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没受伤吧？"</p>
“没有，王莽，梅姨是你母亲？”</p>
“嗯。”</p>
“不好意思啊，她刚才来让我把鱼收了，我不清楚她身体不好，所以……”</p>
王莽苦笑道：“鱼是她从隔壁邻居家顺来的，我一会儿还得送回去呢，对了，有什么要帮忙的，我给你打下手。”</p>
“不用，你忙你的。”</p>
不论杨斌怎么说，王莽就是不走，非得要帮忙。</p>
经过一个小插曲儿，街道上又恢复了正常，小摊的生意也没受影响。</p>
忙碌了三个小时，八筐小黄鱼卖了一半，花螺也只剩下七八斤了。</p>
晚上十点半，街道人渐渐变得稀疏，不少商贩开始收摊了。</p>
杨斌也把剩下鱼装上车。</p>
等小摊收拾好后，王莽说：“斌哥，今天实在是对不起，没什么忙的了，我就先回了。”</p>
“等一下，吃口饭再走。”杨斌看了一眼时间说道。</p>
说罢，杨斌扭头道：“梦娜，你带着念楚去周叔排档先点菜，我随后就去。”</p>
“嗯。”梦娜轻声应了一声。</p>
等他们都离开后，只剩下杨斌和王莽。</p>
他俩并肩而行，一边走着一边闲聊起来。</p>
通过交谈，杨斌了解到王莽其实也是个苦命人。</p>
他父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因为贩卖鱼货时与人争抢摊位，结果被对方失手打死。</p>
而当时梅姨也在场目睹了整个事件。</p>
自那以后，她的精神状态变得越来越差，最终成了现在这样。</p>
由于王莽是家中最大的孩子，所以早早便辍学出来打工挣钱，贴补家用。</p>
他一直跟着老李头，就想学一门手艺，能多挣点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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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在老李头身边鞍前马后，逢年过节买东西孝敬，可也没学到什么正儿八经的技术。</p>
直到见识到了杨斌的找鱼技术，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p>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排档。</p>
王莽道：“斌哥，你先过去，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p>
“哦，那你快点。”</p>
待杨斌走远后，王莽立刻找到排档的老板老周，低声问道：</p>
“老板，帮我算一下拐角那桌多少钱，我结账。”</p>
老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笑着说：“你说的是小杨他们啊，那桌买过单了。”</p>
“啊！买过单了？”王莽一脸惊讶。</p>
王莽来到桌旁，拉过椅子坐了下来。</p>
杨斌开口问道：“王莽，我记得你说自己买船单干的吧？”</p>
王莽不禁叹了口气：“唉，想是想，但是不敢啊，手上没技术，万一亏了……”</p>
“你要不怕入坑的话，可以先来我船上练练手，工资和老李头那边一样。”</p>
“嗯。”王莽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反应过来了，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p>
“斌哥，你这是答应收我为徒了吗？”王莽的声音有些颤抖。</p>
杨斌微微一笑，说道：“没那么夸张，能学会多少看你造化。”</p>
王莽一听，立刻兴奋地喊道：“师傅好！”</p>
接着，他毕恭毕敬地给杨斌鞠了一躬。</p>
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倒满茶水，恭敬地递给杨斌，道：“师傅，请喝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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